尤其面对的对手是南山市七中这个“万年垫底”的时候,这种错误就更被夸大了。
他此刻就如同一个欲爆炸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引子,就能轰然炸开。
而他就是在等这个引子,所谓的罪魁祸首。
这就是临危受命的苦逼之处了,赢了是应该的,输了整个锅就这样扣了下来,不给你任何辩解的机会。
但周豪平还没有等到,就听见隔壁传来的骂声,原本心情不畅的卢保平顿时就被引炸了。
霍然起身,没有去干什么敲击墙壁这样没品的事情,而是带着众人就出了休息室,朝胳膊走去。
南山市三中的教练名叫,李大牛,名字很粗俗,其也并不是什么文化人,以前也只是个村庄的庄稼汉,不过却有一把子好力气,在家乡惹了点事,害怕报复,就背井离乡,来了南山。
他的运气不错,入了一个武馆,学了几招,加上其那力气,也多少闯出来了点名气。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掏了点钱,加上去那还算出名的名气,就入了南山市三中,当了个教练,转成了公职。
岂是一个美滋滋可以描述,起码要用两个。
资历这东西,越混越老,李大牛在南山市三中现在也多少成了一个官了,有不少人拍马屁,端茶递水的人同样也有。
适应了这样生活的李大牛,早就将以前初进城的胆小甚微以及那农村人的朴实善良抛的一干二净。
脾气越来越大,骂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要多狠有多狠。
尽管这一次的对象是南山市二中,就在他们隔壁,教练听说还是一个“江南武院”毕业的大人物,李大牛也没有任何留嘴的想法,因为这里是在他的休息室中,只要当场不被逮住,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骂的李大牛有些口干,其正准备停缓一下,喝口水再继续的时候,只听见门口“嘭”的一声,然后又“嘭”的一声,终于第三声“嘭”之后,门终于是被外面的人蹬开了。
只见门口的卢保平脸上略微有些尴尬,蹬了三脚才蹬开,早知道就让其他人帮忙蹬了。
这种装逼不成的反被打脸的感觉一般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的,简单来说,贼尴尬。
李大牛内心有些心虚,此时其的感觉就如同一只偷吃的小老鼠遇见猫了一样,尤其这个猫还是“凶名外扬”,不是一个好收拾的货色。
其缓了缓,终于是先下手为强,“这不是卢教练吗?不过这可不是你们南山市二中的地盘上呀!?”
李大牛声音又提了一个档次,以一种压迫式的质问语气说道,“蹬我们南山市三中的门,卢教练,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呀。”
就算李大牛原先是农村出来的,但能混到其现在这个职位之上,就说明其并不是什么笨人,起码上情商不低。
三言两语之中,就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不过其还是留了一条退路给对方,显然其明显也不想跟这“江南武院”毕业的卢保平有什么正面冲突。
背后骂骂还可以,正面还是算了。
不知道对于其的话外之意,卢保平是听清楚了没有,反正其的反应只有一个,先是冷笑,也不答话。
直到笑够之后,卢保平才顿了顿,开口道,“开玩笑?老子没跟你开玩笑,你这老小子不好好想想你刚才干了什么事?”
这一席话无疑是将最后的脸皮也撕破了,而且来任何缓解的余地都没有。
李大牛,光光听他的名字就不是什么善茬,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其本就不是什么能跟人好好说话的人。
从其刚才的话语就能看的出来,就算是理亏,他的语气和态度依旧是如此,仅仅只是因为顾忌暗示了卢保平一句而已。
要是在平时,卢保平也不会选择招惹李大牛,但此刻他不是特别的冷静,甚至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了。
这时候其又怎么会管其是什么李大牛、张大牛的,估计就算是谁来到其面前,都不好使了,更何况其说起话来还这样嚣张跋扈呢,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但李大牛却不这样以为,他已经觉得他已经算是给其天大的面子了,但这卢保平仗着其这“江南武院”的名号还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尤其是那句“老小子”简直就直中了李大牛的心房之处。
“玛德,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大牛怒骂了一句,“卢保平,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
李大牛一忍再忍,起码这一次也没有动手,其那“江南武院”的名号还真有些让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