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此人九十九场,均无败绩,这也是斗技场将他列为顶级的原因之一,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曾经以炼虚期初期的修为,一刀劈死了一位合体中期的修士。
而如今九十九场过去后,他竟然已突破至合体初期,而且他非常的年轻,修炼至今不足百年,这对于很多修士而言,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虎痴天生愚痴,同他母亲相依为命,而且只听其母的话,其母死后他就留在了这里,至今无人能带他离开,就连城主也不行。
最为重要的是,这么久以来,无人能够胜他,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所向披靡……
楼乙对此人有了浓厚的兴趣,很想亲自见上一面,不知为何他冥冥之中觉得,此人与自己有缘,这种感觉十分玄妙,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斗士,他需要进入中央斗奴场,并赢取十场胜利,但是这期间无法选择生斗还是死斗,所以他只能听天由命。
斗士的进入地点在地下的入口,所以他来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处,这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那入口十分宽敞,宛若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口,楼乙很快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通道内显得有些燥热,沿途的墙壁上凿有许多的凹槽,一根特殊制成的油芯竖在凹槽的外侧,燃烧着火光,照亮整个通道。
这里的岩石看上去如同占着血液一般,石缝处能看到如同血管一般的红色纹路,楼乙知道这是一种叫做觅血石的奇特石料,它通过吸收其他生物的血液,可以使得自身硬度提高。
对于斗奴场而言,实在是没有比它更为适合的地基了,这里每天进行上百场的厮杀,洒落与斗技场上的鲜血,透过地下的石孔注入到地下,被这些石基吸收,经年累月之后,它们如今已是坚不可摧了。
淡淡的血腥味,能够刺激人的精神,让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想要战斗的欲望,同时血腥气也能够引起人的警惕心,使人的头脑变得冷静且清醒。
就这么沿着火把的指引,楼乙来到了斗技场的正下方,一片巨大的开阔地,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宏大,他站在中心区域抬头看向上方,宛若一只巨兽狰狞的獠牙,无数巨大的石锥倒悬在天空之上。
平视四周,一双双眼睛扫视着他,有的冷漠,有的戏虐,有的则带着好奇,而这些人,每个都是这里的斗士,这里两旁还有无数的隔间,每个隔间内都有锁链的声响,伴着它们的还有吼叫声。
当然吼叫的不是人,而是那些以各种问题,而被变成战奴的人,这些人的命运早已注定,那就是为斗官以及买主战斗至死。
不过其实也有例外,当战奴的实力足够强之时,他们也能够得到相应的地位,虽然命运不会改变,但却不用像现在这般,像野兽一样被锁在囚笼之中。
这里就是斗士与斗奴的所在地,非战时这些人都会聚集于此,而战时他们则会化身为屠夫,成为冥煌宫放出去的疯狗,军功能为他们赢得地位跟财富,而这里只是他们保持兴奋的娱乐场。
一位中年汉子看到了他,冲他招了招手,楼乙迈步走向此人,将自己的铭牌递了过去,那人感受了一下铭牌里的讯息,对他说道,“没有斗官,新人一枚,七号斗技台,自己过去吧!”
走入斗奴场,眼前豁然开朗,楼乙发现这里有些冷清,迈步走到斗奴场的台前,围绕着斗奴场地,只有几个斗官以及主持比赛的场主,再加上下方不足百人的观看者。
这种小斗技场,并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之所以有人会来观看,是因为经常有刚来到此地的修士,他们想要参加斗奴,而想要参加的条件,就是先通过这种小斗技场的考验。
楼乙一来到这里,就让台上这几个斗官眼前一亮,负责场地的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要参赛吗?”
楼乙点了点头,那人又问道,“规矩都懂吗?”
楼乙咧嘴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那负责人点了点头,显然对他说的十分满意,恰好上一场刚刚结束,他让楼乙上前登记,这时楼乙看到台子前方多了一个方形的凹槽,对方说道,“手放上面,跟着提示作即可!”
楼乙犹豫了一下,随后就把手掌按了上去,这时他感受到有什么正在窥视自己,他略一提防那股气息就消失了,这时脑海中一个声音说道,“别紧张,只是检查一下而已,现在说说你的名字,以及想取一个什么代号。”
楼乙想了一下道,“李敖,代号的话就叫刀疤好了……”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刀疤太普通了,换个别的吧……”
他想了一下又道,“那就叫夜杀吧!”
等了一下,那声音回复道,“嗯,可以了,李敖,火土灵根,合体中期修为,代号夜杀,进场吧,马上为你安排对手!”
楼乙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将手掌抽了回来,同时又看了一眼那个凹槽,心中若有所思,而后纵身一跃跳下了斗技场,抱着刀等着对手的到来。
不多时又有一人跳入台中,楼乙扫了对方一眼,发现他也是合体修士,不过修为比他略低一些,合体初期修为,确切来说是合体期三层。
对方下来之后,绕着他转了一圈,啧啧道,“看着挺凶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货,修为高那么一点点,可救不了你小子的命!”
楼乙扫了他一眼道,“废话真多!”
话音刚落,上方主持宣布斗技开始,那后跳下来之人,显然是个老手,在宣布开始的同时,就提着斧头冲了上来,一斧扫向楼乙腰部,想要将他揽腰劈成两段。
然而楼乙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主动送上门来,在对方斧头劈过来的一瞬间,刀一抬一道橙黄之光扫过那人身体。
一条血线顺着那人的头顶一直向下延伸到裆部,而后瞪着双眸,被劈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