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城主亲临

楼乙 守望凡尘 3299 字 10个月前

这道疤异常狰狞,甚至使得这个人的表情都不受其自身控制了,他的嘴歪斜着裂开,露出满嘴的黄牙,有些许的涎液,自那塌陷的唇角滴落。

这人的眼睛十分可怕,那是一双见惯了生死的眼睛,他肯定常常面临生死之战,早已习惯了那生死一线间的距离!

此刻他盯着楼乙,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楼乙在心中暗道,“果然不同了……”

然而下一刻那宣布开始之人的声音,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此刻所面对的对手,他的名字叫做刀疤,正是他最开始想要试用的名字,也是他在进入这里之前,在那外墙之上所看到的那个人。

楼乙感叹命运真是太有趣了,没想到自己没有成为刀疤,却碰到了这个叫做刀疤的人,他看着对方,笑着说道,“我们很有缘分!”

刀疤脸笑得更加狰狞可怖了,他用不太清晰的声音讽刺道,“四(是)吗?”

而就在战斗开始的一瞬间,有人突然降临到了赛场之上,大群的修士簇拥着这个身影,城主刘唐终于按耐不住,亲自降临此地。

他此刻十分的兴奋,而这场战斗也是他亲自安排的,按理说像刀疤这种实力的选手,已经属于顶级范畴,绝不可能会出现在此种情况之下。

而刘唐却这么安排了,因为他此刻太激动了,他仿佛看到了第二个虎痴,一个耀眼的传奇,即将与此时诞生,如果这个夜杀能够干掉刀疤,那么他将亲自招揽对方,给予对方足够的好处,条件只要允许,他也大可以随便提。

如果他失败了也不要紧,刘唐已经打好了招呼,让刀疤不可伤其性命,这样的好手,假以时日一样是独当一面的存在,为此他可以花费了不小的代价。

总之一句话,无论此战他是胜是负,夜杀他刘唐都要定了!

似乎楼乙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也要在干掉这刀疤之后,对方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了对面的刀疤。

“就让我见识一下,这顶级斗士的存在,究竟有几斤几两吧……”他喃喃自语道。

风起,刀疤刀卷狂风,真元力化作沙尘暴席卷而来,楼乙举刀抵挡,感受着四周越来越厚重的土气,他似乎明白了过来,这刀疤掌握着最后一种土之力,即沙尘之力。

再加上对方手中的武器,足以证明这刀疤是来自西州的修士,而且此人非常的强,这场地之中的每一粒沙尘,都足以洞穿修士的身体,而且随着对方真元力的不断施展,这效果正在不断加强。

就在楼乙感受对方沙之力的威力之时,刘唐的眉毛却慢慢蹙了起来,他看着场地中的沙尘,冷声说道,“这刀疤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违背跟我的承诺!”

楼乙接住对方丢过来的铭牌,他也明白一个新人,几乎没有任何价值,而且随时可能丢掉小命,想要引起城主的注意,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战斗,战而能胜,胜的多了,自然就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比如那个连胜了九十九场的虎痴。

嘴角微微上扬,径直走向了七号斗技台,这里有专门的人把守,一道厚重的金属门,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柒,守卫表情冷漠,查验完他的铭牌,将金属门开启,对他说道,“进去吧!”

楼乙迈步走进金属门的后方,发现了一个蜿蜒向上的楼梯,一根巨大的石柱成为了支撑它们的基柱,通道不算宽敞,大约只有五尺左右,高度约有丈许。

沿着它一路向上走,感受着距离地面约来约近,那种充斥着血腥的气味,变得越发浓郁了,终于他走走出了阶梯,这时在他的对面,也有一人同时走了上来。

楼乙感受了一下,发现此人修为与之相当,武器也是刀,不过这人手里的刀,却是短刀,说起来这短刀可是他的拿手之物,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不得不使用这种长刀。

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他的眼神十分谨慎,楼乙发现他的额头上印着一个奴字,似乎是用烙铁或者什么别的摁在上面的。

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发出呼喊声,男男女女们像是疯了一般的叫嚷,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独独眼中只有自己的对手。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这战奴绝不简单,而且让他有一种危险之感,也许他的紧张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麻痹自己,是为了让他大意。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夜杀对余生,战斗开始,生死无论!”

话音刚落对方就动了,只是同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对方并没有先下手为强,而是以短刀护身,然后快速后撤到了斗技场的边缘位置。

观看比赛的人发出刺耳的声音,楼乙不得不将这些声音暂时屏蔽掉,他听着自己的喘息声,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站在原地未动,想要看看这个叫做余生的,究竟有何能耐,或者说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对方见他没有上前进攻,眼神之中明显有了一丝意外,在他的印象当中,只要自己以退为进,那些人都会迫不及待的杀过来,这样自己就能乘其不备,取其性命。

他引以为傲的不是力量,而是速度,然而比赛场上,不会有人特意告诉你,自己是什么灵脉,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来掌握。

然而眼前这人却太过奇葩了些,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因为对方太过沉稳了,呼吸连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如此的气定神闲,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方有持无恐。

余生在心底暗骂,这样的对手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甚至是他认为最棘手的,不过既然对方不愿上钩,那么自己何必装作怯懦,让他变得大意,然后出其不意,要其性命。

小心翼翼的靠前挪步,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畏惧之色,甚至握着短刀的手,都微微的颤抖着,无论怎么看,此时的余生,都一副弱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