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想到这里又想到了朱武，想到了当初自己与现实之中的朱武相遇，想到了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以及不愿提及关于列阵道宫过往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楼乙有理由相信，这杜明子恐怕真的是有大问题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人来到了他的身旁，竟然是一直都处在闭关之中的蔡京，楼乙看到他的时候，很明显怔了一下，因为现在的蔡京，无论是神情还是别的，似乎都变得有些不同了。

原本的蔡京虽然聪明，但总有一种鸡贼之感，而现在的蔡京双眼蕴神，举手投足之间气质似乎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这似乎不单单只是修为提升的原因，莫非这家伙自始至终都在隐藏本性不成？

楼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内心暗暗想道，“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蔡京之所图？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

而现实世界之中的蔡京，此刻也一脸疑惑的望向幻象世界中的自己，因为同为一人，他是最能理解里面那个自己的变化的，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黑暗的岁月之中，自己的性格变得扭曲暴虐，变得不可理喻。

现在想来，很可能自己的天性之中，便拥有着这一切，这一切并非是环境所造就的，他在逆境之中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很可能便是自己内心之中的阴暗面所展露出来的东西，而现在他因为得到了雷法与雷丹，难道便安耐不住自己的本性了？

蔡京摇头叹了口气，抬头仰望苍穹，喃喃自语道，“师尊呐，我真的由衷的感激您！”

而此时幻象世界中的蔡京，看到了楼乙眼中的异样，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周身的气息顿时收敛起来，故意问道，“你看我作甚？还这么的惊讶，是我脸上有花吗？”

楼乙白了他一眼，挖苦他道，“猪鼻子插大葱只能装象，而狗嘴里也永远吐不出象牙来的！”

蔡京神色一变，但立刻便控制住了，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已经脱胎换骨了，但是楼乙此人不好对付，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与之闹掰，更何况这家伙丹术了得，自己所服用的丹药也是此人所炼，还需与对方再伪装一段时间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