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领赌的正兴起,这帮人的到来坏了自己的性质,非常不爽,听到秦昆开口,起身朝着二十人走了过去。
“抱歉,先生,请您坐回原位。”
一个领头的白人,高大魁梧,手中握着一支枪,抵在李参领腹部。
李参领转头看向秦昆,秦昆耸耸肩:“挑衅你的,就杀了吧。这帮人反正不信任我,我也没必要留情。”
奥达哈姆一怔:“秦先生,您……疯了吗?这可是枪炮水手……”
自始至终,奥达哈姆对自己的态度都很尊敬,秦昆也没必要打他的脸,不过这位教父的排场,自己可不怎么喜欢。
既然防备,何必来请?
奥达哈姆发愣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枪响,忽然间,秦先生那位手下变了,不再是国字脸的东方男子,反而脸颊塌陷干枯,手臂漆黑,穿着一身藏青色官袍,扎着麻花辫。
许多影视形象中,东方人的模样都是这样,奥达哈姆也见识过,但从没见识过这么强的东方男子!
先后三个保镖倒下,几乎是一瞬间,李参领抓着第四个保镖肩膀,一口咬在对方脖子上,撕下一块肉。
“吼——”
沸血入喉,李参领发狂了一样,虎入羊群,子弹打在肉里,只会让他行动迟缓片刻,却伤害不到半点皮毛。
“魔鬼!!!”
“他是魔鬼?!”
“杀了他,朝他头部射击!”
子弹乱飞,秦昆搂着奥达哈姆来到吧台后,倒了一杯酒:“别害怕,你是我的朋友,李参领不会伤害你的。”
奥达哈姆哆哆嗦嗦双手捧着杯子,眼睛圆睁,吧台那边满地血浆,已经倒下了10来人,奥达哈姆带着哭腔:“他是魔鬼吗?”
秦昆摇了摇头:“用你们的话说,应该叫食尸鬼。”
奥达哈姆精神快崩溃了,血腥味已经飘了过来,这是嗅觉感知,人在绝望中唾液会变得苦涩,这是味觉感知,那些凄厉痛苦的声音,这是听觉感知,血肉模糊的景象,这是视觉感知。
五感之中,四感因为面前地狱般的景象,让奥达哈姆精神到了临界点,那痛苦的声音,刺鼻的味道,奥达哈姆肌肉抽搐了几下,裤裆里流下腥臊的液体。
“秦……教父对您没有恶意……”奥达哈姆腿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秦昆闷了加冰的酒,咬着冰块:“在法兰西,我也认识高卢兄弟会的教父伯努瓦,他对待驱魔人可没有你们教父的排场这么大。”
春季的北欧,景色不错,碧海蓝天。
虽然带着寒意,但是寒冷让天地多了份寂静,难怪许多诗人的眼中,北地总会被描述成一位安静的姑娘。
甲板上,秦昆对着电话道:“我是。”
电话那头急切道:“尊敬的驱魔人大人,维京海民会是您忠实的朋友!相信我,无论贝尔主祭是怎么死的,那都不重要,我们找他是为了请他解决一个麻烦。如果您可以帮我们,我们同样会提供优厚的待遇。”
秦昆在踟蹰。
之所以留下这个电话,是为了看看有没有黑魂教的人联系。
谁知道居然有顾客上门?
李参领喝光了鸡血,看到秦昆在思考,小心问道:“我们有麻烦了?”
秦昆转头:“那倒没,有人来送钱。”
“那你犹豫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李参领一笑,舔了舔獠牙:“比我呢?”
秦昆恍然,也对。
“我现在在一艘邮轮上。”
“真巧,先生,我也在!”
……
晚上12点,甲板旁的酒吧里,秦昆喝着鸡尾酒。
旁边是赌桌,李参领和一众赌客玩着21点,赢了不少筹码。
大家是出来玩的,能来到豪华邮轮上的旅客,对北欧的白天都没什么兴趣,在这里夜生活才是他们的目的。
一些赌客将手伸进商务伴游的衣服里,摸着她们的白兔来缓和手气,商务伴侣们醉眼迷离,又略带羞涩。
秦昆看到旁边的李参领一个劲地咽着口水,他好色是不可能的,那活儿估计都脱水了百年了,这幅尊容应该是饿的。
“请问,是秦先生吗?”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打断了秦昆的思路。
秦昆转头,中年男子忽然往后退了两步,手掌不自觉地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