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昊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喝得倒是十分干脆。
他心里有事,本想等笙歌先开口,哪知她迟迟未开口,却与他聊起了家常,他心不在焉的听着,脑海中方茹红着眼睛与他道别的场景却久久挥之不去。他忍不住问道:“白天的时候,璃陌说方茹是为了我才学的女红,我心中始终不明,你可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闻言,笙歌嘴角淡淡的笑了笑,道:“如表哥所见,这事我自然是清楚的。”
她一直不开口,其实是等着苏景昊开口问的。今日白天他为方茹包扎伤口的情景还清楚的印在脑海中,那个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他为方茹担忧的神情,倒不像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不过她也不是很确定表哥对方茹的心意是否如她所想,以至于心里跟打了鼓似的。直到他向自己打听白天的事情,她才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有时候相处得时间长了,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清楚对身边的人是否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个旁观者却无意间看出了一二。
笙歌用眼神指了指他腰间的那个香囊。
“没想到表哥还将这个香囊一直随身佩戴,我看这个香囊看上去有些旧了。”当初她若是知道苏景昊的心意,断然不会有后来香囊一说。
苏景昊是要问方茹学女红的事,不知笙歌为何无故说起了这个香囊。他道:“旧是旧了点,可能是平日里佩戴习惯了,一时拿掉,反倒是有些不大习惯。”
笙歌笑了笑,说:“难道表哥不知习惯有时候也可以因人而异。”
苏景昊微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觉得笙歌话里有话,却又不点破,反而有意让他自己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