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二人说话的声音也传入了她的耳里。
蓉淳叫嚷道:“凡事得讲个理字,即便你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也不能破坏了规矩。左右你不过一个伺候人的丫鬟,有几个胆子,是想造反了不成,你这么做到底存的是何居心,当真是不把二夫人放在眼里了。”
蓉淳的话字字逼近,若秋反驳道:“蓉淳,你虽然是府里的大丫头,但也不能血口喷人,没有的事情,你可不要胡乱栽赃陷害。”
若秋向来话不多,平日里也是跟在紫竹身后,难得见她也有急得时候。且不说今日这场景究竟谁对谁错,方才听了蓉淳说的那些话,想必换做是别人,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心平气和。
笙歌略略看了一眼蓉淳,她对这个丫鬟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在这里趾高气昂的叫骂,好似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哪里能半点奴婢的样子,笙歌心里的厌恶之感就更深了几分。
随着脚步声的越近,正在争吵的二人突然看到她走过来,便立马住了口,对她恭敬的行了礼。
她抬手让二人起来,理了理衣服,一双眼眸盯着蓉淳手中紧攥的东西,淡淡问道:“方才你二人在这里做什么?”
若秋咬了咬牙,低声回道:“是蓉淳,奴婢本来是要去找府里的妈妈,看看少夫人您的衣裳做好了没,谁知半路上却碰见蓉淳。她二话不说便拉着奴婢,硬要说她手中的碎玉是奴婢弄得,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做过……”
没想着说着说着,若秋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笙歌听了,刚要开口说话,蓉淳却在这个时候跪了下来,一脸委屈的说道:“少夫人,你别听她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奴婢的错,奴婢可没冤枉了她,奴婢与她无冤无仇的,试想为何要这么做。”她将一只手往笙歌面前伸手,摊开掌心给她看手里的碎玉,见一旁的若秋流着泪,自己也哭了起来,继续说,“少夫人您看,这个玛瑙玉镯是二夫人陪嫁的嫁妆,出嫁前夫人花了重金为二夫人定做的,却不想被这不知好歹的奴婢给撞碎了,哪知若秋却死活不肯承认是她的错,还说奴婢冤枉于她。少夫人您给评评理,二夫人要是知道这个玉镯碎了,非得活剥了奴婢的皮不可,好好的一个玉镯子就这么碎了,奴婢回去以后可怎么跟二夫人她交代?”
说完,蓉淳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若秋,一副誓要她赔玉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