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这话一出,苏轻侯霍地站起喊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陈恩赶紧进来。
“师父有何吩咐?”
“把韩中平找来!”
“是。”
陈恩转身而去。
过了一会儿陈恩回来。
他对苏轻侯说:“师父,韩中平十天前就告假,说是回老家探望病重母亲。直到现在还未回来。”
苏轻侯面无表情地说:“下去吧。”
陈恩出去,并把门关上。
苏轻侯又转向林屹说:“不会连你也认为刺杀崔龙象真是南院所为吧?”
林屹说:“绝对不会。就算苏侯爷你真有杀崔龙象之心,也绝不会在这个要命关头动手。这无异于自引祸水。”
苏轻侯点点头,他思忖片刻说:“是牧天教所为,而韩中平是他们的人。他们设局栽赃嫁祸南院,蔺天恕这招棋真是高明,也真是卑鄙无耻。呵呵……”
苏轻侯最后的“呵呵”之笑,透出些许无奈。
林屹说:“而且飘零岛内一定也有人勾结牧天教。我觉得陈显扬有很大嫌疑。此人阴险狠毒,当年为了争夺继承权,竟然连亲如兄弟的卫江平都不放过。而且他和杨仲秦定方关系密切。”
“但是这些只是猜测,我们没有证据。而他们却有证据证明刺杀崔龙象是南院所为。”苏轻侯眉头微蹙。能让苏轻侯蹙眉的事,不多。他又用探询的口吻对林屹说:“牧天教、北府、东西两境、现在再加上飘零岛。他们很快会联合大举进攻南境直捣南院,现在迫在眉睫,如今局面以你之见,怎么解?”
林屹心里苦笑。
如果说南北之争如一局棋。
现在南院真是无棋可走了。
林屹说:“难解。”
苏轻侯再未说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慢慢喝。感觉似在品茗,又似在思考。
林屹知道,虽然苏轻侯看似不动声色,但是现在这个天下第一人心里压力可想而知。接下来,他还得告诉苏轻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