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民见到这些警察荷枪实弹的模样,也是被吓住了,除却了部分好奇心严重的,其他的纷纷钻入帐篷之中,只露着双眼偷偷瞧着外面的场景来。
商凌也察觉到整个难民营的状况,便从自己的帐篷之中走出来,眼见封铠走了过来,便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何你们到这里来了?”
“商凌!”
封铠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商凌眼前,他看了一下那帐篷,便问道:“你儿子呢?”
“你是说商逸啊。他昨日出去了,说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商凌回道:“没办法,我这里环境也不太好,只好让他多多操劳了。”
“原来是这样啊。”
封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人既然闹出这么严重的事情,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他们上门了,随后便用沉重的语气对着商凌诉道:“商凌,我家大人有些事情要问你,还请你跟我到府衙走一趟。可以吗?”
“府衙?”
商凌明显一愣,但他也不亏是经常和官员打交道的商人,脸上并未露出半点怯弱,反而抬起头来目视对方问道:“可否容我问一下,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去一下就知道了。”
封铠眉梢微皱,只因为对方神色太过寻常,若是常人的话,看到这样子只怕早就吓尿了。
商凌神色沉重的点点头,回道:“我明白了。”
“当然,在离开之前,你需要带着这个东西。”封铠又是自腰间掏出一副手铐来,诉道:“没办法,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为的便是防止犯人逃脱的。”
“我明白了。”
商凌眼中露出一丝惊慌,显然也没有他表面上那样的平静。
于是封铠便将那手铐铐在商凌的手上,另一头则是铐在自己的手腕之上,这样就算有人想要劫场,短时间内也无法奏效。
等到完成这一切之后,封铠这才对着商凌诉道:“还请你跟我走吧。”说着,便带着商凌自这里离开。
众多难民在旁看着,虽是有些悲伤,但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衙役,终究还是忍住了,未曾做出多余的动作。
“被挡住了?”
王德昭怒目圆睁,充满着错愕感。
正在此刻,他忽然感觉手肘之处一阵疼痛,却是先前被封铠打伤的地方开始发作,这一下令他额头发汗,手臂也难以握住剑柄,“噗嗤”一声跌落下来。
那人眼见王德昭这般模样,虽是有些不解,但也高兴无比:“哼。还以为你能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就这样子。”说话中,便将剩余半截断剑朝着王德昭胸膛之处刺去。
“休得伤人。”
恰逢此刻,远处一道宏大掌气蓦地袭来。
那人一时不慎,胸膛之处登时被这掌气扫中,手中断刃也难以把握,直接跌落地上。随后凝目看去,就见到在十丈之外,一人纵身掠来,正是之前因为担忧王德昭安危而来的封铠。而他也发现了王德昭遇害,这才出手相救,将王德昭救了下来。
那人见到有人前来帮忙,也是慌了神,连忙丢下了王德昭,纵身朝后掠去,以免被封铠抓住。
“那家伙,竟然是他?”
封铠纵身越来,看着远处的身影眼中透着不可置信,眼见王德昭肩头负伤,连忙将其拦腰抱起,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没事,但不能让那家伙逃了。”王德昭勉力支撑起身子来,充满怒焰的眼睛看向远处的丛林,但是除却了茫茫树林之外,哪里还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封铠叹声气,诉道:“你都伤成这样子了,哪里还能继续追查?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那人逃到哪里去了?我还是送你回均州治伤吧。”说着,便将王德昭扛起来,朝着远处的均州赶去。
就凭王德昭目前的伤势,若是无法及时得到救治的话,很容易失血而死。
封铠轻工不错,只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均州之内,将王德昭安顿好之后,他便重新回到了府衙之内,将今日的事情向杜彦圭禀报。
“你是说,有人袭击王德昭吗?”
听罢之后,杜彦圭抬起头来,看着封铠。
封铠点点头,回道:“没错。就在王德昭离开难民营之后,他就遭到了人袭击。若是我及时出现的话,只怕他就真的完了。”
“那你可曾见到那人是谁?”杜彦圭又问。
“这个……”封铠迟疑起来,杜彦圭有催促了一下之后,他方才下定决心,然后道:“其实知州也曾经见过那人。”
“哦?那他是谁?”杜彦圭感到好奇,毕竟他持身甚重,从来不曾和这些个邪魔外道有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