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深知如今襄阳破败的状况,他们两个实在是怀疑仅凭自己两人力量,究竟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若是你们两人或许不行,但若是那华夏军来了呢?”
这时,远处却是走来两人来。
牛富侧目一看,顿时叫了起来:“李义?你怎么又回来了?”
先前时候,因为那元军攻城,他始终未曾见到李义的身影,所以就怀疑他是否已经葬身元军手中,如今瞧见之后自然是欢喜无比。
“哈哈。当然是有贵人相助,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了。”李义笑着回道。
两人心中微动,连忙追问道:“贵人?你说的贵人,莫不是华夏军吗?”
“没错。”李义坦然承认了下来,然后道:“而且这一次,我可是带着一个好消息过来,你们要不要听?”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王福、牛富两人一起看着李义,心中隐隐擦出了事实,但却不敢询问,害怕那不过是一场幻梦。
李义深吸一口气,方才回道:“那就是华夏军打算出兵支援我们了。而且就在明天时候,他们的水军就会赶到这里,助我们一起赶走元军。”
“真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王福、牛富两人莫不是为之雀跃。
在他们的心中,一直都认为只有华夏军出手,他们才能够自元军围困之中逃出来。
李义阖首回道:“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只告诉我们,却没有告诉吕文焕、吕师夔、陈文斌他们?”稍等片刻之后,王福、牛富两人冷静下来,这才询问了起来。
李义回道:“当然是为了保密,你们也知晓,咱们之前的行动屡次被对方窥破,实在是怀疑军中藏着对方的奸细,这才嘱咐我莫要泄露军情。以免那元军提前做好准备,反而导致伤亡扩大,不是吗?”眼见两人目中充满着喜悦,他又是说道:“至于现在?咱们只要坚持下去,自然会等到他们来临的那一刻。明白吗?”
“希望是这样吧。”
怀揣着希望,牛富、王福皆是低下头,向着那漫天神明开始祈祷,祈祷着明天的时候,华夏军当真会出现。
“容后再议?”
众人听了,不免有些失落。
“幸好不是投降,要不然就糟糕了。”牛富稍感庆幸,嘴一张吐出胸中浊气。
陈文斌听了,不免有些失落,又是上前催促道:“但是将军,莫要忘了拿鞑子随时随地都可能打入城中啊。”
“我知道。”吕文焕神色微冷,直接回骂道。
“可是”
陈文斌有些不甘,又是追问道,
然而吕文焕也是不耐烦了,直接骂道:“我不是说了吗?容后再议!而且究竟你是安抚使还是我是安抚使?”言罢之后,直接挥袖自众人眼前站了起来,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地,只想着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先前时候,此地早已经被陈文斌、牛富两人争辩给弄的气氛紧张许多,让人呆在这里都感到不适应。
等到吕文焕离开此地之后,陈文斌便扭过头来,直接瞪了牛富一眼,似是充满着责备,为何在先前的时候和自己做对。牛富不予理会,昂扬着胸膛面对对方,并不觉得自己先前表现有什么不妥。
“陈先生,吕统帅都说了容后再议,难不成你还打算继续吗?”牛富对着陈文斌诉道。
陈文斌嘴角微动,许久才挤出一个微笑来诉道:“吕统帅所言,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你可莫要忘了,那元军随时随地都会发起进攻,单凭现在的我们可支撑不下去。说真的,下一次是否能够见到你,都是一个问题呢。”
说到后面的一段话的时候,陈文斌明显是带着讥讽。
“承蒙陈先生爱戴,在下定然会支撑到那个时候的。”
牛富眉毛拧紧,强压自己想要打对方的冲动,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负重则,也没兴趣继续喝对方颤抖,便躬身告辞道:“而且在下公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说罢之后,牛富便转身离开此地,远处鞑子正在集结兵力,准备攻打襄阳呢。
他作为襄阳守军,当然要身先士卒,阻止元军攻下襄阳了。
紧跟其后,王福也是一样离开此地,末了又是掉过头来,冲着那陈文斌瞪了一眼,骂道:“还有陈先生,现在吕统领还没有说话呢,若是被我发现你勾连元军,可莫要怪我斧下无情。明白吗?”
作为守将,他们两个实在是害怕有人在背后搞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