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心中微动,起了担心来:“李辰?那不是小绿的夫君吗?也许只是名字类似,亦或者是这一次失踪的,便是她了?”于是便接着问道:“那李辰呢?他现在在那里?”对于那小绿,王牧也是记忆犹新,当初也正是她的帮助,方才让静念庵维持了下来。
如今虽是嫁人了,但也经常接济静念庵之内的人。
“他啊,正在前往静念庵的路上。毕竟他老婆曾在静念庵居住过一段时间,失踪之前也是准备前往静念庵的。”那人诉道。
“静念庵?没想到真的是小绿!”王牧神色凝重,开始担心起来了小绿的安危了。
对于这位,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对方陷入危险之中。
两人正对话的时候,远处几位村民却是高声叫嚷着。
“喂,找到了。她就在这里!”
王牧听了,身子一晃好似旋风一般,当即来到现场。
定眼一看,她就见到远处一人半跪在地上,正抱着一具浑身赤果果的女尸,这女尸身上遍布抓痕,胯下也是一片狼藉,在死亡之前很显然遭到不少的折磨。
“这样子,是被奸杀了?”
王牧只感觉眉心跳动,胸腔之内一股怒气不断翻涌,却始终被堵着,令人颇为难受。
“唉。她才刚刚怀孕啊,没想到就遭到这般对待?”
“也是苍天没眼啊,竟然让她遭遇这般祸事?”
“就是不知道他们爷俩,以后还怎么过啊!”
旁边的村民看到这一幕,莫不是心中不忍,不由得侧过头来,不敢去看那被揉虐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抱着怀中妻子,李辰亦是沉默不语,双目也已干涩,便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站在旁边的李德盛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先前时候,他也曾遭遇过类似的至亲逝去的悲痛,自然是感同身后,只是眼下除了怀中的尸体,他们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干出了这等恶事来。
“可是她?她怎……怎能就这样,抛下我……不管?”
嘴唇开始哆嗦,李辰甚至就连完整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李德盛沉默下来,看着李辰这样子,又想起当初自己父亲去世的场景来。
他只是站在李辰身边,口中诉道:“哭吧!哭出来,或许不叫好。”
“啊!”
蓦地一声吼,李辰再也忍不住来,直接哭了出来。
等到李辰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那些村民也开始劝了起来。
“唉。就这样让她暴尸荒野也不是事儿,咱们还是将她带回去,重新安葬吧。”
“诸位,可否停下来听我一言?”
眼见众人正准备离开,王牧快步上前,将众人拦了下来:“关于这小绿,你们可知究竟是谁干的?若是知道的话,可否告诉我一声?”
“小绿?你是谁?”
李辰满怀警惕的看着王牧。
“而且你突然出来询问此事,莫不是心怀不轨?”李德盛也是充满敌意,挡在了王牧之前。
“心怀不轨?这可算不上。”
王牧回道:“我乃王牧,也曾在静念庵住礼佛敬礼过了,所以认得她。如今看到她变成这般样子,便想要为她仗义执言。总不能让她就这么饱受冤屈而死,不是吗?”
“王牧?你便是我老婆口中说的那位王施主?”
李辰有所诧异,直接问道。
王牧阖首回道:“没错,正是我。”
听到对方承认下来,李辰这才放下警惕心来,毕竟在他老婆口中,这位王施主可是一位大恩人,让她们能够活下去的活菩萨一般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做什么?”李辰又是问道。
王牧深吸一口气,诉道:“当然是报官了。毕竟闹出了这种事情来,若是让那犯人逍遥法外,这还算是什么样子?若是那厮以后再犯,其他人又当如何?”
“报官?这可能吗?”
李德盛嗤笑道:“而且就算是报官了,就能抓住对方?别忘了,咱们找到她的时候,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发现。就凭这些东西,你怎么抓住犯人?”
因为他父亲之死,李德盛对于官府一直都是抱持着相当的敌意。
“事在人为吗!而且那厮既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定然会遗留下蛛丝马迹,当然能够锁定目标。”王牧暗叹一声,感慨着在这帮人眼中,官府的威严竟然如此之低,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时期了,也不怎么通报官府。
若要扭转官府声望,也许只有从这次案件开始。
“好吧,那就依你所言。”
李辰虽是心存疑惑,但考虑到怀中妻子缘故,自是应了下来。
王牧松了一口气,又道:“你们也看到了,此地距离静念庵也不远,若是发生了什么动静的话,她们应该知晓。不如先去那静念庵,询问一下那静安师太,也许她有线索呢。不是吗?”
“这倒也是。”
众人听了,也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
先前时候,他们只是执着于仇恨之中,却险些忘了这一点来,若是因此让那犯人逃了,那可就是祸事一件了。
“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此事报于官府,并且保护好案发现场,以免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王牧拿出了应对手下的手段来,开始指挥着眼前的这些村民。
“要不然被外人给破坏这案发现场,遗漏了一些重要的证据,到时候只怕会让那犯人逃脱,反而让你的妻子沉冤难雪,这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
“我等明白。”
听见王牧如此清楚的分辨,众人莫不是纷纷阖首,献上自己的尊崇。
能够被萧凤看重,并且被委以秘书之责,王牧的能力也是非比寻常的,这般操作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王牧身为女子,也对那之人颇为愠怒,只想将其揪出来毁灭了,不然的话也难以消除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