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中定睛一看,当即笑道:“这不是韩震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陈枢密使啊,在下恭候的。”韩震笑了笑,旋即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贾丞相现在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
陈宜中稍微露出一点不悦来,问道:“你找贾丞相?”
方才说了,如今陈宜中乃是枢密院院事,也就类似于现在的国防部部长,宋军上上下下的事儿,全都归他管,如今见到韩震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自然也会有所不满。
“没错。”
韩震有些错愕,不知为何陈宜中这般态度。
“你若是知道的话,那就告诉我一声,我自会去找他。若是你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我另外去问别人吧。”
“唉。韩指挥使,你也太生分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枢密院院事,难道就不能问一下吗?”陈宜中诉道:“若是可以的话,我也许能够帮你一下?”
“不了。我那事情你解决不了,只有丞相亲自出面,才能解决。”韩震直接拒绝了陈宜中的邀请。
陈宜中脸色一僵,显得有些不快,眼见对方去意更甚,只好诉道:“他去葛岭湖山了。你若是去那里,应该能够找到他。”
“多谢。”
韩震拜了一下,旋即离开此地,只留下陈宜中一人在这。
看着那韩震离开,陈宜中稍有不快,低声骂道:“看样子若要铲除贾似道,那就非得先解决你了。韩震,可莫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和那贾似道走的太近了。”
对于那韩震,陈宜中的确是起了杀心。
“只是此事却不能是我动手,非得要借助他人之手。若是这样,也许他们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陈宜中也非是那驽钝之人,自然知晓若是自己亲自动手,纵然能够铲除对方,也只会落人把柄,更有可能引火烧身,为了避免会被牵连其中,只是这时,他脑海之中突然窜出一人来。
“文天祥。这一次实在是得罪了,但为了我,也为了整个大宋,也只能让你委屈了。”
心一横,陈宜中当即下定决心,却是离开此地,径直朝着那文天祥所在的地方走去。
以前时候,陈宜中没少因为各种原因和文天祥发生冲突,彼此之间仅存的一点情意,也早已经在那频繁的斗争之中归于虚无。
但陈宜中还是要赌,赌那文天祥还愿意接受他。
毕竟对文天祥来说,贾似道才是真正的祸害整个宋朝的奸臣,为了铲除这个祸首,文天祥也许会答应他的要求。
因为,这是唯一的方法。
欢迎你!
?“好个萧凤,好个晋王。竟然这般无礼?”
看罢回书之后,贾似道跳脚骂娘了起来,显然也被气的不行。
毕竟在那萧凤回绝的文书之中,可没少指摘他的不是,简直就将其当成了祸乱朝纲的奸臣,就连那赵璂,自然也被当成沉迷酒色的昏君了,言词之激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遮掩。
若非那华夏军始终驻守在襄阳,贾似道甚至以为这文书乃是什么叛军写出来的讨逆书了。
陈宜中立在一边,问道:“若是这样,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就现在这种状况,你觉得我们能挡住吗。”贾似道没好气的回道,在旁人看来,他显得特别的焦躁。
毕竟那华夏军当真打来的话,首当其冲他便是那被讨逆的对象了,至于那华夏军为何直到现在还没过来,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陈宜中也是黯然伤神,无奈道:“不能!”
“没错。不能。”
贾似道骂骂咧咧的说道:“不得不说,那萧凤眼光真毒,竟然挑在这个时候,当真是让人恼火至极。若是当年圣上有所醒悟,不和她达成协议,又岂能造成今日局面?”
言词之中,贾似道却是对先皇宋理宗也是多有指责,认为当年宋理宗不该和华夏军达成协议,甚至让她们能够入主长安。
陈宜中不予置评,只是问道:“那就不能让李庭芝、江万里他们回防吗?若是他们两个的话,应该可以暂且挡住华夏军吧。”
“哼哼。若是当真如此,那就简单了。但是你莫不是忘了元朝?那元朝可是一直虎视眈眈,觊觎着我朝领土呢。为此,更是数度和我朝发生战斗。若是让那李庭芝、江万里回防,你觉得可能吗?”贾似道嗤之以鼻,若是此事当真能够成功,他早就着手做了。
只可惜那李庭芝、江万里软硬不吃,始终避开临安争斗,始终驻守在江淮一带,防止那元朝侵略。
朝中众臣也颇为支持,毕竟那元朝侵略成性,若是没人防备的话,总会觉得不安,对于华夏军来说,则是要差上许多。
毕竟在往常时候,华夏军也没少和宋朝合作一起抗击元朝,自然有很多人对华夏军充满好感,对于贾似道口中华夏军的威胁,当然是嗤之以鼻,认为乃是虚构之词,根本不值得相信。
陈宜中收敛神色,回道:“这个却是我失误了。”
陈宜中终究只是一介文官,未曾经历过军阵熏陶,对于战争之时,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哼。你知道就行了。”
贾似道骂了一句之后,又是开始埋怨了起来。
“只可恨朝中大臣也不了解,都已经是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作梗,阻止我推行公田法,导致朝中税赋太少,难以满足朝廷运转。若是这公田法能够顺利推行天下,我朝税赋定然能够顺利增长,也能维持偌大的军队,而不至于崩溃。到时候,我等又何惧那华夏军的威胁?”
说到这里,贾似道火气明显增长了许多,言辞之中更是带着恼火。
他虽是通过各种手段排挤群臣,将这临安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无奈在临安之外,尚且有着广袤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