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上尉,里边请,里边请。”
李岳生当先在前边引路,领着进了办公室。
他们前脚刚进去,后面就有眼线立即去找严军了。
进了办公室,李岳生奉上了好茶,恭敬问道:“上峰来我这小地方,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许广文在哪,我要见他。”彭泽肃然道。
“这个不凑巧,许广文刚被人从特看,提到了二区77号,这会儿还能不能活着,我可不敢打包票。”
李岳生道。
“你是狱长,提他出来见我没问题吧。”
“过了今晚,许广文就是无罪了。”
“你要当好了差,对你是有好处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彭泽道。
“许厅是好人,我也想保他,问题是,你甭看我是狱长,这里我说了不算啊。”
“实不相瞒,这人被提走,我也是早你几分钟刚得到的消息。”
“甭说提人,除了这办公室和会议室,这两个区的监牢,我都没法亲自去一线。”
李岳生一脸无奈道。
“嗯?”
彭泽有些不爽了。
“没办法,这里是看守长严军说了算,你要提人得去找他。”
“恕我多问一句,东战总军部为什么要保许广文,是跟昨晚闹了宴会的那位将军有关吗?”
“我就实话说了,要钉死许广文是丁爷的意思,丁爷代表的就是秦侯。”
“你们这位将军本事是大,但到最后能不能兜住还真不好说。”
李岳生何等狡诈,眼珠子一转,侧向套话。
“放你娘的狗屁。”
“狗一样的腌臜玩意,也敢代表侯爷?”
“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受了侯爷的令来捞人的,谁跟姓丁的沾了边,就是他的末日。”
彭泽终究是气盛,一听有人打着秦羿的幌子,顿时就火了。
“姓严的在哪,老子去会会他。”
彭泽站起身就走。
李岳生一听,大喜过望,知道扳倒严军的大好时机来了,赶紧对身边的警卫道:“小孙,快,快带上尉去见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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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狗日的,让你抓老子,让你抓……”
十几个凶徒围着许广文一顿胖揍,先出了一口恶气再说。
像许广文这种官员,是他们的天敌、克星,如今有机会,那还不得好好修理一顿。
“够了,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曾勇叼着香烟,见打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道。
犯人们围着他左右排开,恶狠狠的盯着许广文。
许广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却像是散了架似的,曾勇一挥手,立即有两个人把他给架了起来。
“许局,不,现在是许厅了,十年了,咱们又见面了。”
“当年要不是你给我这腿上来一枪,只怕老子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那会儿你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从两湘追到鲁东、冀北,最后愣是追到了青海沙漠。”
“老子这辈子没服过人,你算是一个!”
曾勇嘬了嘬牙花子,一脸恨意森然的笑道。
“谢谢了。”
许广文咳了一口血沫子,微笑道。
“现在好了,你也进来了,咱们又可以打交道了。”
“不过这一回咱们的身份换了,我是猎人,你成了猎物。”
“出于敬意,我会让你死的体面点。”
“现在是下午三点,有人在八点整要你的命,你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是聊聊,还是躺一会儿?”
曾勇道。
“勇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弄死他不就得了。”
“照我说,就应该一点点的打碎他每一根骨头,割断他的手筋脚筋,玩花了得了。”
一个凶徒不爽叫道。
话音刚落,曾勇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脸上:“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给我马桶边蹲着去。”
那人挨了一记巴掌,半边牙花子都飞了,却是连个屁都不敢吭,狠狠瞪了许广文一眼,去马桶旁蹲着去了。
“我跟你们没什么聊的!”
许广文蹒跚着走到了里边的角落,席地坐了下来,双眼一闭,沉默不言。
曾勇冷笑了一声,拿出几条毛巾打了个结,往通往洗手间的上放玻璃槽上一挂,只等几个小时候,送许广文上路。
……
老宅内。
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托着军帽快步走进了宅子,向院中正在摆弄盆栽的秦羿敬礼道:“报告,彭泽前来报到,请长官指示。”
“湘南一监,直接去找李岳生,过了八点后,就把许先生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