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鸿运小心翼翼的从后门溜进了院子,看到坐在槐树下喝茶的神。
神浑身都拢在白色的长袍内,他喝茶的方式也是极为独特,用的不是嘴,而是鼻子,那一丝丝茶香之气,如丝线般飞入了他的鼻翼。
一见面,潘鸿运跪在地上冲着自己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忏悔道:“神,我有罪,我把那条疯狗给弄丢了。”
他派出了数十个好手,又用了重重符锁困住疯子,没想到一个不留神,那条疯狗就挣脱铁链,杀死了几个手下,逃之夭夭。
连日来潘鸿运一直在找,始终没有半点线索,如今他的场子被砸,生意被封,一夜之间成为了废人,实在是兜不住了,只能来求助无所不能的神。
“我已经知道了。”神只是很平淡的回答,仿佛疯子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你,你知道了?”潘鸿运有些诧异。
“嗯,不用去找了,他已经没用了。”神淡漠道。
“那就好,那就好。”潘鸿运舒了口气,然后又恳求道:“神,那个秦侯居然请来了打王锏,如今把持朝政,端了咱们好几个点了,还有我的生意,十几个亿的晶币全被他冻结了,你要再不出手,咱们在王城的势力就要被他打完了。”
“你急什么,明天上早朝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下去吧,我这里还有客人,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不得再来。否则,杀无赦。”
神冷冷道。
“是!”
潘鸿运一擦额头上的冷汗,搭耸着脑袋,快步而去。
对神来说,这些都是小皮毛,只要秦羿不动黄泉眼,便是拿了整个天下又何妨?
“欧阳门主,出来吧。”
神对着里间道。
欧阳雄豪爽一笑,从里边走了出来,“神,当年你初来地狱之时,我便与你相识,当时只以为你不过是闹着玩,不曾想今日果然指点江山,掌控天下,欧阳这一生很少佩服人,先生算是一个了。”
“只可惜,你我相识万年,至今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甚至连你是男是女都不能看到,岂不是可惜。”
“欧阳素来不喜欢留有残念,不如今日让我一睹庐山真面目,如何?”
欧阳雄阴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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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
这个名字最近在地狱中绝对是最响亮的,在王城中一是如此,一来酆都就打死了外城都统黑无常,毁掉了大半条朱雀街,结果宫里的李公公居然连一句话都没说。
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道,只见一相貌清修、冷峻的少年,负手龙行虎步而来。
不曾见过秦侯的人,又是一阵阵唏嘘。
谁也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一方诸侯,竟然会是如此年轻的少年。
“侯爷,侯爷来了。”
众人纷纷问好。
秦羿朗声笑道:“陆判,天下之事,民众之事大如天,为何不让他们面见广王啊?”
陆判微微一笑,“广王正在闭关,无暇见各位,请回吧。”
“闭关?广王千万年不曾闭关,偏偏在这时候闭关,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让天下臣民知道广王到底何在?”秦羿并不在乎陆判是忠是奸,他只想以最大的力量,逼迫他的对手放出广王。
只要广王现身了,一切自然就好办了。
“我说过广王在闭关,侯爷这是在质疑广王吗?”陆判冷冷道。
他知道,他反对的越厉害,越能制造舆论,为秦羿营救广王赢得更好的良机。
“陆判此言谬矣,广王但凡闭关,所需之物,以及各种事宜都会叮嘱咱家,为何这次没有任何征兆,便闭关不见。”
“我怀疑陆判私下挟制广王,你既然说广王在闭关,好,你且带咱家去见广王。”
一人从宫里走了出来,尖锐的嗓音,正是李贤。
李贤只知道广王在一口深井里,但他下不了井,除了陆判,他这个广王最信任的宦官都难知内情,平日里他也不敢与陆判起争执,如今难得秦羿在此,正好质问个明明白白。
“胡闹,大王的事,何须向你们解释,尤其是向这么一个外狱之人?”
“来人,全都给我轰走。”
陆判懒的理睬,转身下令就走。
“慢着!”
“你且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秦羿爆喝一声,霸气的扯掉打王锏外面的法布,亮出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