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大部分的人都入睡了,城北除了一些巡视的守卫之外,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一条黑影在城北的暗处走动着,速度很快,专门避开那些守卫而行,一直潜向雇佣兵的驻扎地。
而雇佣兵这一边与士喀那边不一样,这边筑起坚固的工事,还有人在放哨,看上去与军队的驻地差不多,肃杀森严。
那条黑影摸近一处工事,便开始掐手印,随后便用很微弱的声音施展一个障目术,作用在一个哨兵身上。随后,那条黑影翻过工事,直接从那个哨兵的旁边悄悄而过,而那个哨兵却是浑然不觉,哨兵被障目术所掩蔽,什么人都看不见。
这条黑影正是肖涛,他越了进去,找了一个掩体藏起来,然后慢慢打探四周。
果然,雇佣兵的驻地正如恐兽所说并不大,肖涛启动夜视功能,几乎能把驻地一眼望穿,但雇佣兵所带来的装备让他感到吃惊,一排排的悍马车和步兵车,防御性的高射机枪,甚至连迫击炮都有好几架。
除了没有飞机和坦克,这里几乎是一个标准的军事基地。
而这里的楼房也有几栋,除此这外,就是一顶顶的大帐篷了,那些帐篷有人出入,看上去是雇佣兵主要住的地方。
其中一栋房子亮着灯,里面还传来迷糊不清的声音,肖涛想都不用想,沿着黑暗之处,直接向那栋房子摸过去。一路上,遇到巡视的守卫便施展一个障目术过去,倒也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摸近那栋房子,这才听清楚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声,好象是有人遭受酷刑,而忍不住似的。
肖涛见那栋房子后面有一个窗户打开着,便悄悄绕过去,却冷不防发现房子的后面一个暗处有人在抽烟,定睛一看,原本那里藏着一个人,竟然是一个暗哨。
如果这个暗哨不是犯烟瘾,肖涛还发现不了他呢,到时肖涛贸贸然摸过去,肯定被暗哨发现,到时侯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一次,肖涛没有使用障目术,而是给了那个暗哨一个迷幻术,让那个暗哨沉浸在幻境之中,在他没有离开之时,那个暗哨休想恢复正常。
摸近那个窗户,肖涛悄悄伸出脑袋去偷窥,见到里面的情况之后,那是既吃惊,又欢喜。
因为里面正是关押人犯的地方,关在里面的人肖涛不认识,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中国人,关在里面的全是东方人的面孔,还有人在低声说着普通话,不是中国人是什么人?
肖涛暗暗点了一下人数,里面正好有十个人,他们基本上都身上有伤,但精神却没萎靡,一个个露出坚强不屈的神色,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浓郁的杀气,还有显示武境的气息。
不用问,这些人就是军人,而且是武境不弱的军人。
肖涛立刻感到他们是韩战那支队伍的军人,当时韩战是带了十个精英军人进入缅甸执行任务的,而里面那十个人正好符合条件,但是韩战却没有在其中,倒是在房子里面有四、五个警惕的雇佣兵在看守。
昂风率众加入他的阵营,他自然是非常高兴,那双三角眼已经笑睐成一条直线了,那些小势力虽然口头上答应他的要求,但仍然没有什么行动。而第一个率众过来的,却是最不配合的昂风,这是起了带头作用,他岂不兴奋?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就会有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最后所有的小势力都会带人参与到他这一边,到时侯他的声势浩大,其他三个势力还凭什么与他争沧马县?
士喀亲自把昂风等人接进去,又设下宴席,在他的住处招呼昂风和其高层人物,而昂风的其他手下则到外面设立的地方吃喝。
跟随昂风进入士喀住处的,其中自然有肖涛,肖涛目前的身份是昂风手下的一个小目头,肖涛混进来是要刺探各方面的消息,也顺便看一看,士喀这边有什么高手?那些雇佣兵之中,有没有屠龙出现?
而恐兽等人则跟随其他人到外面去了,他们负责在外面打探韩战的消息,一旦找到韩战的下落,即在天黑动手救人。
士喀很大方的把昂风的父亲放了出来,而昂风的父亲见自己的族人向士喀低头,气得浑身发抖,当场拂袖而去。
对于自己父亲的反应,昂风早就有预料,也早就派人在外面等侯,接应他父亲离开县城,救出自己的父亲,剩下来的事就是帮肖涛救人,和自已抽身而退了。
而肖涛则是非常淡定,宴席间不断吃喝,表面上有已有几分酒意,但实际上清醒得很,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这种场合他怎么能把自己给喝醉?
在招待宴会上,士喀的手下干将基出席,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强的高手,但雇佣兵方面却没有派人出席,这让肖涛的心打了一个突,不知道士喀是不是和雇佣兵起矛盾了?
肖涛悄悄向昂风打了个眼色,昂风立刻心神领会,向士喀问道:“士喀大人,雇佣兵怎么不派人过来喝酒?”
士喀因为高兴,喝不少酒,有些醉熏熏了,说道:“他们不来就拉倒,反正他们能替我打仗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不着。”
昂风又道:“我们出去作战,雇佣兵会跟我们在一起吗?”
士喀道:“不,我们打我们的,他们打他们的,他们那些家伙高傲得要死,是不会听我的命令。”
昂风道:“我们什么时侯出去打仗?我们想尽快打完,然后回家。”
士喀笑道:“别急,时机未到,等机会来了,你们就可以上阵了,到时侯战争结束,你们可以回家了。”
随后,昂风便把话题转到了别处,不敢再问太多,士喀也不是蠢材,问得太多,士喀会起疑心的,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宴会散了之后,肖涛便跟随昂风到他的安顿之处,而昂风的其他人马则被安顿到一处驻扎之地,士喀表面上对昂风很客气,实际上还是防着昂风,把昂风与他的人马分了开来。
“士喀这条老狐狸真是老奸巨滑,对我果然不放心。”进了自己的房间,昂风才骂了起来。
“这很正常,他要是对你放心,那就不正常了。”肖涛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