凼月抹去泪水，说道：“夫人，今天去看菊花不，要不去看看杀人吃肉。”

“什么杀人吃肉，我不是下令不准吃人肉，谁这么大胆，看我不杀了他。”

“是金骨大王的人，那个未央也在那里。”

“是谁也不行，走，去看看！”

如妃走了几步，一个趄蹶，差点跌倒，凼月忙上前扶住：“夫人，不要生气了，那些人见了我们不是一样打死么，夫人的儿子女儿不是叫那些道人活活烧死，然后又吃了他们的妖丹么，夫人，那些人就该死。”

“什么？我的儿子女儿。”

凼月怯怯的看了白骨夫人一眼，轻声说道：“五十年前，小公子不小心出了白骨岭，被一个大唐来的道人捉了要来换什么功法，夫人没有，那道人就活活烧死了公子，夫人心痛晕了三十年才醒。”

如妃一愣，她对这个完全没有映象，她停下了，又低着头问道：“那我的女儿呢，她是怎么死的。”

凼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化成人形呢！”

“五百年前，是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时候。那我女儿的事谁知道。”

凼月摇了摇头，如妃没有再问。

凼月扶着如妃慢慢走到九幽飞灵殿。

飞灵宝殿高百丈，上有白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魔兽展翅欲飞，有阴黑枕木雕刻而成的浮窗，有骷髅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白骨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火焰鬼纹，与那宫殿上的骷髅遥遥相对。寝殿内龙骨作梁，仙人的眼瞳为灯，人皮为帘幕，人骨为柱础十丈宽的阴沉木做成的巨桌上满是鲜血与人的肢体。

看着那些肢体，如妃知道来晚了。

看着那些吃着人肉喝着美酒的妖怪，看着那个美人的狐女，如妃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个白骨洞。

狐女未央看到如妃来了，举了举酒杯，她的手上是一个小孩的腿骨，她吃了一口酒，非常文雅轻咬了一口腿骨上的肉，然后慢慢的细咽，象人品牛肉一样，细细的品尝，然后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微笑。

如妃觉得胃在翻滚，她现在的人形巳三天没吃东西，根本呕吐不出东西，她挥了挥手，示意凼月扶着自己快点离开。

如妃知道人类吃了妖丹便能获得妖物万分之一的能力，天份高的可以获得妖物的百分之一的能力，更有天生灵根的可以获取妖物的十分之一的能力，但妖怪吃了人肉到底有什么好处，却从来没听说过，不过，人肉鲜美远远胜过动物的皮肉，看来，妖物与人类一样，把异与己的物种当成了食物。而且人类对于妖物来说，是最鲜美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