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蕲长相极为英俊,虽然不至于像风晴川那般天怒人怨,却也相差不远,嘴角带笑,双眼细长,眼神极有感染力。
只是楚越却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种阴邪的气息,一见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噹!
钟声再响。
花子蕲连开场话也懒得说,身形一飘双方距离已经拉至两丈,反手间,腰间细剑铮然落入手中,剑光闪耀,远看像是一朵鲜花欲放。
楚越持刀飞退。
“这是折剑宗的梅花剑法!”
“一剑生花,而且形神具备,这人的剑法已经入门了!”
花子蕲一剑未落,又是一剑,又是一朵栩栩如生的鲜花,剑光闪动,鲜花似欲绽放。
楚越再退。
“一剑双花,不错!”
“这人不做攻击,反而一味后退,以为退开就没事,却不知一旦剑花绽放,他便无路可退。唉,此战胜负已定了!”
台下人话音未落,花子蕲又是一剑刺出,第三朵鲜花生出。
一剑三花!
他有心立威,让宋晨理见识他的手段,这一下根本毫无保留,务求一击而胜。
“放!”
花子蕲手中细剑轻点,三朵剑光凝结成的花朵骤然爆射,似梅花加快了无数倍一样怒放开来,剑光纵横,瞬间将楚越所有退路悉数封杀。
一道极为暗淡的刀光倏然而现,只一闪而逝。
漫天的剑光骤然消失无踪。
锵!
余音缭绕,却见楚越手从刀柄离开,也不知是长刀出鞘还是入鞘的声音。
台上两人分开数丈,花子蕲眼神一片茫然,手中的细剑突然‘哗啦’一声寸寸碎裂,落成一地碎片,叮当声不绝,最后当啷一声,却是剑柄落下。
台下寂静一片,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越飘然下了挑战台。
花子蕲此时似乎才醒过神,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伸手按在胸口,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然后迅速变成一片灰白,手垂下,轰然一声,仰面倒在台上。
噹!
断魂钟响。
台下一片哗然!
宋晨理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刚刚见花子蕲出手不凡,还打算等他杀了楚越之后好生结交一番,谁知转眼便被一刀斩杀,若再不走,定然又要被风晴川再羞辱一次。
宋晨理走的匆忙,当然没看见与花子蕲一起的钟南飞已经悄然离开。
看见花子蕲倒下,钟南飞脸色就唰的一下,一片煞白。
他嘴唇无意识的蠕动几下,盯着台上花子蕲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回过神来,却见台上早已经清理干净,另有人挑战。
钟南飞清醒几分,头上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来,又呆愣了片刻之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跑。
砰!
迎面一个武者撞了过来,钟南飞一个跟头栽倒,然后又一咕噜的翻身爬起,发髻散了也全无所觉,认清方向之后,立刻又如飞般跑远了。
“晦气,特么是个疯子不成?”
同时撞倒的武者爬起来,看着钟南飞远去的背影摇摇头。
钟南飞一直跑到明月楼附近的一条街道,轻车熟路的钻了几条巷子,来到一家院子门前,一身狼狈的冲了进去。
门内迎面走来一人,劈手将他抓住。
“嗬,钟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
“常师兄,花……花师兄……在吗?”
“在,才回来不久,不过,若是没什么急事,你最好……”
常师兄话还没说完,钟南飞一家风一般冲了进去。
“这钟南飞一向稳重,怎么会如此慌乱?他一向和花子蕲同出同进,现在却是孤身一人……莫不成是花子蕲死了?呵呵,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在断魂谷的地盘,弟弟被人杀了的话,花子玉,你会做出什么事来呢?期待,期待啊!”
常师兄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看着钟南飞去的方向冷然一笑,然后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