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毕竟各怀鬼胎,刑七多少还是提防了点司马宫,所以唤道:“师兄,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动手如何?”
“师弟。此人狡猾得很,为兄正是以金镜分光符封住他的去路,你才能一击毙命啊。从这厮欺辱咱们的那一天开始,咱们早就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还分什么彼此,此时后退无路,还不快快动手,师兄我为你掠阵。”
司马宫话都到了这么个地步了,刑七也说不得什么,只见他周遭浮出一片阳符,而右手双指一扣一带间,这些阳符组成了一只的鸟状的奇怪阵势,这阵势迅速的凝聚,最后幻出一根箭簇来,箭簇通红,箭杆上火雷环绕,尾羽处焰火蒸腾。
而刑七左手阳符组成的腕弓早已备好。弓箭合一之时,箭还未离弦,就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直逼桑余而来,让他生出了一种无处遁逃的感觉。
此时的百里嗣音他们,还不知在何处寻觅,而桑余的半只脚已经踏足在生死边缘了。刑七此时浑然忘我,一双眼睛死死的锁住了桑余,只听他咬着牙齿,冷冷的道:
“桑余,不是我刑七心狠,是你自己不长眼,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我们。”
“刑师弟,还和他废话干什么。动手啊!”司马宫似乎有些情急。
如果说之前,桑余想着千方百计逃出生天,但是面对着刑七的这一箭,他知道,以他桑余现在的能力,怎么都是逃不掉的了。箭动如雷,即将离弦而出,哪知从他们的头上,一个黑影突然俯冲了下来,是那只金背大鹏,桑余看得分外清楚。
那金背大鹏双爪如勾,毫不留情的扑向了刑七,只听啊的一声,即便有阳符护体的刑七都受不了这一爪,吃痛的同时,腕间箭簇已然离开弦,直往桑余射来。
如果说之前的话桑余还在担心万一言不合,二人就会对他怎么样。到了现在是完全不用担心了,因为这二人的言语放肆到了当他的面来谈及他的生死,已经完全没有把桑余放在眼里了。
也许刚开始时无法确定桑余底细,所以司马宫没有动手,如今桑余顾及大鹏鸟的安危,把他们引开,可放在了他们的眼里,肯定就觉得桑余是未战先怯。
不然的话之前还是想着动桑余之前有个名目,那是因为没有把握在阳符宗的其余人发现时解决掉。看到此时司马宫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桑余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他的低声下气。两幅面容竟然都出乎于这同一张瘦削的面容,竟平白的生出几分丑陋。
“在我面前如此狂妄的谈论着我的生死,两位的把握是不是太多了些?”
“如果换做是前几日嘛。我肯定还有所忌惮,但是那日在履冰阁的一切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此时的你,无非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架子而已,别说我们两个,就算老子不出手,刑七师弟照样能把你给拿下。”
“哦?是嘛,那天你是看到了什么,能让你如此确定,自己不要命了不说还拉上一个垫背的。”司马宫对桑余失去功力的很大一部分判断是那天在履冰阁,而刑七是什么都不知情,肯定还有所忌惮。
“哈哈哈哈,你现在就是拔了毛的小雀儿,上不了天了,还在这里给我装鸿鹄呢,我告诉你,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被化掉的血气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我玄门功法,不然怎么会被我们太师祖的静心玄冰给化了?”
“静心玄冰,你们不是不知道来历吗,又哪里听来的?”
“履冰阁作为本门律事堂门内弟子闭门思过的地方,出了这么大事情,怎么能瞒得过众人,原来那层玄冰是太师祖静心诀练至于大成时,气息外放所凝”
刑七在一旁接过了话头,没遮拦的将履冰阁说了出来,却被司马宫狠狠瞪了一眼,立马闭口不言,而司马宫皮笑肉不笑的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