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洞穿一人却没有停止，闪电般从金兵将领额头进入。

头颅如西瓜般爆裂，红的白的掉了一地，旁边的金兵抹了一把脸，然后巨大的吼叫声传遍营账，在寂静的夜中传出很远很远。

“大将军死了，大将军死了。”

金兵哗然，然后暴乱，不管低层将领如何做都稳不下来，先是粮草莫名不见，然后大将军莫名死亡，黑夜中仿佛有着鬼神在窥视着他们，让人脊背发寒。

金兵暴乱，流言四起，人人恐慌不已，得罪了鬼神，他们会死的。

“不，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回家。”

“这有鬼，这有鬼，我要离开这。”

账篷在凌乱中倒下，火花四溅，人踩人的事持续发生，军队哗变也不过如此了。

而做完这一切的李业自然不能深藏功与名，至少在宋军那里不行，多好的机会，只要大军出关，可以说不废吹灰之力的就能将这一支金兵灭掉，失了将领，失了粮草，军队哗变，可谓天赐良机。

李业以最快的速度退走，但有人比他更快，那个人就是李纲，宋兵元帅李纲。

城墙上，李纲与一干将领往金兵军营观望，本来准备偷营的人却十不回一，李纲也就断了念想，可紧着，不等他失望，金兵营账却传来了动静，即使隔得远也能听到金兵的声音。

“报。”

“何事。”

“属下探到金兵营账中粮草莫名消失，金兵将领无故死亡，此时金兵已经哗变，暴乱不止。”

“属实？”

李纲的声音有些激动，甚至是迫切，这意味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属下以性命担保，绝无虚假。”

“好，打开城门，全军出战。”

李纲声音激动，如此天赐良机若错过的话他绝对会恨自己一辈子，战场瞬息万变，而现在就已经变了。

“李帅，会不会有诈？”

李纲笑了，一个优秀的将领，这一点他不可能想不到，如果此前他还有犹豫的话，那么现在，却是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你们往金兵营账看看。”

李纲只是那么说，却没有把原因说出来，因为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