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看向自画舫中走出的人儿，青色的裙子配上白暂的脸蛋，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用多少妆，只是略擦了点粉而已，肌肤吹弹可破，明亮的大眼正诧异的看向李业，同时也注意到李业正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那大胆而毫不掩饰的眼神，令得见过许多人的她也不由微红了脸，她就没见过有人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的，以往那些人谁不是彬彬有礼的与她打招呼，尽了全力的表现出涵养与绅士风度，被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还是头一次。

“公子，看够了吗？”

名妓本就八面玲珑，更何况是她这种见多了世面的，娇羞中带着责问，有着万种风情。

“当然没看够，只是在下看得可不是美女。”

李业就是那么一个人，总是喜欢煞风景，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如此情况都不会是他这种反应，可偏偏他就这样做了。

“公子看的不是美女，哪看的是什么？”

李业的话虽让她有些诧异，换了谁不应该是打蛇顺棍上，极尽阿谀奉承的夸她，可这人竟直言看的不是她，难道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李业要是知道对方这么想非得笑死，长得漂亮是没错，可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就错了，李业承认对方漂亮，也很想睡了她，但绝不是用好话去睡的，方法太多，李业都懒得去想，但他绝不是看着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

“在下看的是你身后那人，琴……不错。”

李业似笑非笑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在夸琴，可对于顾大家来说，她听懂了，场上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至于琴不错，她自然知道对方夸的是什么。

很奇怪，在两人谈话之中琴音并没有停止，而弹琴的并不是顾大家，两人隔空说话竟是对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影响。

在两人停下后，琴声叮的一声停止，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世中人，有了些变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