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咬了咬唇,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长孙馥!还躺在自己的床上。楼伽不知如何是好,“我、你……”
“哎,夫侍当了教主架子大了,请不动,自然只能我亲自送上门来。”长孙馥歪头看着楼伽,现在看着他那副小样子,感觉比之前几次又有不同,这次,她要定了他!不仅如此,还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受那么多苦。
“我不是……”楼伽双手攥着拳,更加不知所措,前后打量了长孙馥,竟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
长孙馥见楼伽跪在地上,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在脸上,“过来,别跪了,如今我只是追随你而来的小媳妇儿呢。”
媳妇这个词是用给女内子的,非常少用,以至于楼伽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个词的意思,“怎么……”
“我把紫陌她们都甩下了,一个人都没带,只有我自己孤身来找你楼大掌门,送来给你做鱼肉。”长孙馥痴迷的望着楼伽,掀开被子,“来,在那傻愣着干嘛。”
楼伽这才起身,微微笑了笑,钻进了长孙馥的被窝,果然比只有他自己的时候暖多了。
“咳咳,咳咳”刚躺下,就是一阵咳嗽,原本那些内伤都已经好了大半可这下看到长孙馥心情巨大起伏难免又犯,竟然还咳嗽起来。
“怎么了?”楼伽咳嗽引得长孙馥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刚刚离得远他的脸色被蜡烛映的十分红晕,这会儿仔细看才觉得其实是煞白的。
“没、没事,咳咳。”楼伽干脆用胳膊支起身子来,这样似乎呼吸能顺畅一些,咳嗽了一阵才好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长孙馥将楼伽按倒在床上,一手抵着他的衣襟,威胁性的说道。
楼伽无奈的笑笑,还是将他直接练了吸灵术来吓唬人的事儿说了出来,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没有和她说的必要的。
“你!”若是从前,长孙馥才懒得管他怎么治理他自己教内事物,可现在不同,现在的他是她心头上的肉,有那么一点点的闪失都会叫她痛不欲生。
手上一用力,将原本躺着的楼伽翻趴过来,“如此不爱惜身体的事你也做,该打!不是说了有什么自己办不来的可以找我嘛。”
‘啪’长孙馥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打在楼伽臀上,疼,倒是不疼,只是未免有些……长孙馥似乎并不想就这样绕过楼伽,竟然‘啪啪’的又打了四五下,方才抬头去看微微有些脸红的楼伽,“服不服?”挺霸气的话,竟然问得有些娇嗔,还推了楼伽一下。这一点长孙馥真的很无奈,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就难免有前世的影子了。
楼伽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从前的长孙馥对他也算好,没怎么为难过他,但那眼中绝不是像现在一样浓浓的爱意,丝毫不掩藏的爱意,不禁猜测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瞬间的失神又猛地回来,像现在这样的场面去想那些未免太煞风景。轻轻地把头靠在长孙馥温暖的胸前,轻轻点头,“服,伽儿服气得很。”
长孙馥一震,这是楼伽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伽儿,托起楼伽的脸,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后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长孙馥一下子顿住了,这场景——这种感觉——还有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高度,一样的经历了无数痛苦折磨才得以渐渐长大的命运,一样的、让人心疼!
长孙馥定定的看着楼伽,看的眼睛渐渐模糊,靖捷,二十年不见了。
长孙馥干脆扳过楼伽又将自己放在他的怀里,眼泪不可遏止的流出,紧紧地拥住楼伽,现在的长孙馥只想大哭一场。万千时空中,你我还能再见,是造化还是缘分?
“你——”楼伽自然不知道长孙馥怎么了,他从没见过长孙馥哭,甚至从没见过她也有软弱的一面,这样的举动让楼伽更加不知所措,就那么僵僵的一直抱着她。
长孙馥渐渐止了眼泪,抬头看着楼伽,他还是那么魅惑人心,即使现在他不会媚术,也还迷的她春心荡漾呢。
哭了一场,心里痛快了些,长孙馥终于破涕为笑,“伽儿,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楼伽全身一震,这句话才是他今晚听到的最——让他安心的一句,是她的人,她还要他呢。
“不离开,教里的事不那么多了,我就去凌霄宫找你。”
长孙馥捂住楼伽的嘴,“不,我陪你把这里的事处理好,然后一起回凌霄宫,等到这些事都弄好了,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盖一座茅草房再生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