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馥自然没心情理会那些弟子们的疑惑,她只是拉着楼伽的手向前走,戏演到这也是该中场休息一下。
长孙馥和楼伽一跃而起,近百级的台阶几步掠过,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凌霄殿外。见二人来了,长孙长龄才抬起头,丝毫不见刚刚的悲愤与恼怒,也没有想象中的意外和惊喜,只是理所应当的等着长孙馥走上来。
若说最震惊的那就是狐寻,他怎么也没想到长孙馥竟然还活着,还和楼伽一起有说有笑的回来。‘中计了’这三个字在脑中一闪而逝,左右打量了长孙馥、楼伽、清儿和长孙长龄,见他们神态自若便知自己掉进了圈套,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只黄雀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捕蝉的螳螂,不,也许他就只是一只蝉。
“狐殿主,你还有什么好说?”长孙馥、楼伽、清儿、长孙长龄甚至十六楼楼主同时看向狐寻,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他,每一双眼睛都似乎把他所有的计划看穿让他无所遁形,狐寻猛烈地颤抖着,环视了一周,终于还是有什么东西崩溃掉了,“哈哈哈哈……长孙馥,想不到我狐寻今日竟然败在长孙馥手中,哈哈哈哈……”
“狐寻,束手就擒吧。”长孙馥说着和楼伽一起攻向狐寻,想要将他制住,然而狐寻一个闪身避开二人,二人紧追过去与狐寻打斗起来。
狐寻的功夫本就不及长孙馥,现在加上一个楼伽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二人一左一右按倒在地,“事已至此你还想逃?”
狐寻抬头,看着长孙馥,恨,恨不得一口吃了长孙馥;不服,不服当年他娘就输给了长孙长龄,如今他又输给了长孙馥;不甘,不甘心就这么失败,隐忍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天,然而却被长孙馥如此轻易的化解了。
看着狐寻的目光,长孙馥的心猛地一抖,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恨可以造就那样的目光,只是蓦地明白狐寻做这一切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一颗贪心,或许还有许多更复杂的因素。
长孙馥无奈的一笑,成王败寇,既然他败了就要接受失败的事实,易地而处,今日若跪在地上的是她,他又会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你输在哪吗?”长孙馥轻声问。
果然,狐寻的目光变的迷惑,细细的想他的计划,一步步过来,才恍然觉得,问题出在楼伽身上,转头看向楼伽,楼伽却在注视着长孙馥,“哈哈,哈哈哈……为了,一个女人陪上整个合欢教,值得么?”
听了这话,长孙馥失望地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你输就输在把这个世界想得太坏太不可信,我和楼伽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而不是因为我要利用他。楼伽看清了这一点才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如若不是如此,我在合欢教的时候他大可以一刀杀了我,又何必大费周折的将我送回来?”
狐寻的目光变得更加迷惑,就像一个遇到难题的小孩子一样,只是张了几次嘴想要问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口。
要一个不肯信任任何人的人去明白信任和相信爱情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长孙馥也不打算教狐寻明白。点了狐寻穴道,命令弟子们将他带去地牢,拍拍手感叹道:“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若他再镇定一些死不认账,我也没有证据说是他害我。”
这一句话令整个凌霄殿的人瞠目结舌,不禁替狐寻惋惜,竟然就这么被人框了。
长孙馥抬头,像坐在宫主之位的长孙长龄说道:“老宫主说出的话不会反悔吧?”
长孙长龄一怔,这才觉得自己也被女儿框了,她已经说出继续让长孙馥来做这个宫主,那么说出来的话自然不能反悔,其实此时众人都看到了长孙馥的能力,自然也都信服,她反悔也不见得有多大功效,“自然不会反悔。”
听了这话,长孙馥才左右顾盼了一周,朗声喊道:“你若再不出来,下面的局势就控制不住了。”
应声而出的是许久不见的长孙皓云,长孙皓云一直在暗处躲着,本来这事和他没什么关联,可惜昨晚刚要睡下的时候一名黑衣人将一个布包扔进他房里,打开一看正是落霞殿主令,长孙皓云拿着令牌挣了好久,隐隐猜出长孙馥还活着,只是他不知道长孙馥在哪,也不知道该将这令牌退给谁,只好自己拿着。
长孙皓云上殿,规规矩矩的跪在殿下,“皓云见过师傅。”
长孙长龄一见是长孙皓云,冷下脸来,心里却没么平静,毕竟她说了逐长孙皓云出师门的,可又毕竟是私事不好这时候发作,只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来?”
“皓云——”长孙皓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其中曲折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啧啧,娘,你不知道,他竟然把落霞殿主的令牌给弄丢了,不敢回来见大家,所以才躲在暗处迟迟不肯出现,清儿,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