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花解语问道。
“不知道呢,但是,是愿意帮助我们的人,兴许他是父亲的朋友,也说不定他是母亲的朋友。”
“这样啊。”花解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那我们回去吧。”林修然说道。
“嗯。”花解语点了点头。
于是林修然起身欲走,但花解语却又拦住了他。
林修然面露疑色,却见花解语从衣内取出了一个荷包。
那是这几日花解语一针一线仔细绣出来的,不知扎了多少次手指头,也不知打了多少个瞌睡,手巧的她绣一个荷包不需要那么多天,但这是给他的,每一针,每一线,她都无比苛刻,无比仔细,若不能做出最好的来,她便宁可重做。
如此反复,她终于还是做了出来。
林修然看着这个荷包,呵呵地傻笑。
这傻笑是真的,他心底里有无数的满足与感动,有一股暖流在他身体里涓涓流淌,他很心疼,十个手指头都在心疼,一阵一阵地疼着。
几万年来,沉迷修行,未有一个女子与他这般纠缠、耳鬓厮磨。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趁着这“龙游浅水”之际,品尝一遍滚滚红尘。
林修然摇了摇头,不去想,走一步是一步。
“我给你戴上。”
花解语走上前来,将那荷包别在了林修然的腰间。
红色的细绳拴在林修然的腰带上,口窄肚宽的荷包袋压金刺锦,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袋内女子亲自采摘的香草香花纷繁着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很漂亮,很喜欢。
花解语退后几步,认真地看了看,比了比,大概是觉得这荷包真的和林修然十分合适后,她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上前来,跟在林修然的身后。
“好看吗?”林修然问道。
“好看。”花解语骄傲自豪地点了点头。
“那走吧。”林修然说道。
腰间的荷包一晃一晃,犹如少女在碰触着自己。
“嗯。”
崎岖的山路上,两人又开始启程。
渐行渐远。
一阵秋风袭来,他和她的头发都被拂乱。
那已远在数里外的大树,也在这秋风中,掉落了自己最后一片叶子。
树杈上,终于是光秃秃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