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疾驰而去消失在密林间的流光,居然还有心情赞扬他与疾风的配合无间。
沈靖渊吹了一声口哨,就见一个人影兔起鹘落,上山寻马去了。
“你受了惊吓,我们先回去。”
他有些懊恼,当初就不应该选看着温顺实际未曾驯化的流光给她,果然,差点就出事了。
“你放我下来,我想走回去。”
他抱得很紧,两人几乎是前胸贴后背,这让她多少有些尴尬与不适。距离如此之近,她都能够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药味。
这人前些日子又受伤了。也不知道他在外头都在干什么,三不五时地身上就会添些新伤,喝药几乎是家常便饭。
如今她也清楚了,一般他受伤严重的时候,他多半不会联系她。即便主动联系,那也是在他处理好伤口,并且确定了不会影响到她的时候。
“离住的院子有些远,走回去太耗时间。乖,下次再满足你徒步赏景的心愿。”
他脱口而出的语气突然间就像是在哄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那般,让她哭笑不得。
“我是刚被流光颠得有些头晕,所以想脚踏实地休息一番。这边风景独好,走一走有何不可?”
无论她如何解释,他认定了她需要立即回去压惊,死活不肯让她下马,反而是催促疾风跑快一些。
“忍耐一番,我们很快就到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完,就愈发揽紧了她,手臂牢牢地横在她的腰腹上,让她顿时牙疼得很。
这人声音突然变得一本正经毫无波澜,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此时此刻他光明正大地在借机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