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溜一声。
凯馨把嘴角的口水收了进去,她蓬头垢面地从树叶上爬了起来,整了整凌乱的白衬衫,伸了一个妖娆的懒腰。
她首先仰面瞟了一眼荡漾在头顶的阳光,那一种明媚的光华,让她感觉虽然前途漫漫,却总有希望。
“海伦,早上哦不,中午好。”
她打着哈气,用颇为生硬的中文打招呼,一只手顽皮地搭在夏海伦的肩膀上,一看到夏海伦手里的《本草纲目》,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本中国的大部头书,重得像砖头一样,光厚度就让人望而生畏。
“你干嘛把口水吸进去?”
夏海伦转身刮了一下这位金发碧眼的女伴鼻子,笑道:
“我还打算收集起来做药呢。”
凯馨退了一步,惊呼道:
“不可能吧,连口水都能做药?”
夏海伦看见这个耶鲁大学法学院的的高材生吓得这副样子,不禁莞尔道:
“我们中国古代有位大医学家说过,天下万物皆可做药。”
“皆可?”
凯馨有些结巴地学舌道。
她的中文,是夏海伦亲自教的,为了训练她的中文表达能力,她们日常的对话,都尽量使用中文。
“皆可就是都可以的意思。”
“啊?你刚才的那一句,就是说,地球上任何东西都可以当药用?”
夏海伦点点头。
“你们中国人——简直太……”后面那两个字,凯馨想了半天,才说道:
“太嚣张了!”
夏海伦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会找词语形容。心里虽然腹诽,看她的目光满满都是温情,她和凯馨之间:
是亲人,是姐妹,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