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的命也能给吗?”刘裕笑了笑说道,司马衍听了脸色不由涨红,不知该怎么回答。
“放心了,我只是开玩笑的,你的命给我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想要你身下的这个位置而已。”刘裕摆了摆手说道。
“这,爱卿,这……”司马衍虽然早就料到了刘裕的野心,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
眼看着司马衍吞吞吐吐,周遭三人对了对颜色,走上前来,刀剑出鞘,而刘裕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御榻之上的司马衍。
刀剑加身,司马衍作为建武公的最后一丝尊严也消失殆尽,“朕,给你,都给你,只求爱卿能让朕能够找个僻静的地方度过一生。”司马衍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哀求。
看到刘裕点头之后,司马衍才心惊胆战地接过旁边一人递过来早就准备好的禅让书文,盖上了自己的玉玺。
轩辕历三月初六,司马衍以刘裕德才无双,救驾有功且匡扶社稷,而自己无能继承祖业,遂发檄文禅让,这一天,刘裕登上建武东朝的御榻,至于司马衍,则是被刘裕封为安乐王,当天前往南诏城,一路之上有随从护送。
建武西朝建康城内,随着平定王敦之乱后桓温的威望如日中天,再加上王家只剩王导苦苦支撑,谢家谢安因为侄儿谢玄的事情无意争权,庾家也是岌岌可危,本就是傀儡一般的司马岳每日更是如坐针毡。
近来的朝堂上也已经有大臣纷纷进谏,希望能让桓温交出兵权,颐养天年,然而随后这些官员就因为各种事情找到弹劾,至于另外一种言论更是暗流涌动,所为皇帝之外,贤能者居之,至于这贤能是谁,大家也大多心领神会了。
“终究,这一天还是到了啊!”金纬推着坐在四轮车上的宙合向皇宫走去,经历了上次的刺杀事件之后,大怒之下的李垚彻查此案,揪出了一批中层官员,入狱的入狱,发配得发配,至于再往上的只听说李垚将左丞相叫过去训了一顿,之后此事便草草结案了。
此事之后,李垚将一队风雷卫分配给宙合作为侍卫,保护两人的安全,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任务,倒是不得而知了。
“来就来吧,这一战在中洲论道之后就已经无可避免了,我等逆流而上,入贞观陈五策,所为的也不过是这场厘定天下秩序的一战,也不过是重订修凡两界秩序的一战,也不过是我等意气之争的一战啊!”宙合感受着春日里略显干燥的风,喃喃说道。
“只是这样难免又是一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金纬望着两侧一片繁荣,不免有些感叹。
“无需如此,所谓不破不立,天地之间杀劫已到,我等也不过顺势而为,当然了,这其中对于儒法之争,我终究还是带了很多个人的意气。”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进了皇宫。
此时殿中左相长孙旭德早已经在此与李垚说着什么,宙合两人行礼之后,李垚将一份文书递给了宙合,其中写明了此次中洲出军的形势,宙合看完之后,李垚才缓缓开口:“师兄对于此阵可有什么看法?”
“愿陛下整肃三军,亲赴西疆,御敌于国门之外!”宙合开口说道:“国内政务可以先托付左相,要务可以再传与陛下,此役不可拖延,当一鼓作气,毕其功于一役!”
“此战,胜率几何?”李垚想了想开口问道,一边的长孙旭德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看了看宙合。
“胜负几何,臣也不知,但是,必须要胜!”宙合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亲征之事,还有待商榷啊,作为一国之君,亲赴不测,这实在不应该啊!”长孙旭德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