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着就咳嗦起来：“可叹吾等千年之前离开神界，带着神狱天自成一界，只是在离开之前的大战中，我等也是油尽灯枯，只能于此处苟延残喘，做着些蝇营狗苟的谋划，只是如今看到你的到来，吾也算心满意足了。”

明空琼欲看着老者的模样，完全无法将之与自小就一直跪拜礼敬的七情天魔的法相联系起来。

“吾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六道轮回，自古就是这样，哪怕是凌驾六界的圣人，也会有五衰之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所以吾等自然也会身死道消，再入轮回之中。”老者幽幽一叹。

“可是既然你们都已经如此境地，魔界你们的塑相为什么还会有响应，垂月宫的法相更是会凝聚出虚幻的法身？”明空琼欲不解地问道。

“那些法相和我们已经全无联系，尔等所求得的法身亦或是回应皆来自于千年以来无数魔族的信仰，因为你们打从心底相信着这些以吾等面目存在着的天魔塑像，他们也自然以你们的信仰成为了你们所希望的天魔。”老者笑着说道：“当然了，吾等还是可以以一丝因果去控制他们，就在不久前，我还在垂月宫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您是说赵沐风？”明空琼欲问道。

“或许是吧，名字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了。”老者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来这里不是有自己的事情吗，来说吧。”

“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已经知道了想问的一切，再问也没有意义了。”明空琼欲摊了摊手说道。

“你们曾经将我打入轮回，又费劲心力让我与上古皇族相合，不过是想培养给自己的养料，而如果你们熬不到，新晋升的天魔也会撑起魔族的未来，可是如此？”

“哈哈哈，说的不错，虽然吾还在此，但是已然失去了曾经叱咤九重天的实力，你若是想要复仇，就尽管来吧，活了这么久，吾也有些厌倦了。”老者大笑着说道。

“你的生死于我无关，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补偿我还是要的，这六座王座之上的骸骨，我就笑纳了！”说罢明空琼欲周身浮现出一层白骨盔甲，径直走向最边上的王座。

抬手按在那曾经傲立于九重天的骨骸之上，明空琼欲的气质陡然一变，体内的骸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