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能啊，我们全族都可以牺牲，唯独大长老不能牺牲啊！毕竟，有大长老在，我们才有未来，没有了大长老，生与死无异啊，反正也是泯然众人的下场！”族长狐明猛表忠心，在他看来，既然大长老已经自我作出了牺牲的准备，那自己就必须准备好接收狐族，想来，大长老也不会愿意让二长老狐健或者四长老狐月去引领狐族的未来。

族长狐明这话一出口，大长老狐清却是没有继续说，而是目光炯炯的望着他，神情严肃无比，气息近乎凝滞了虚空，让人有喘不过气儿的感觉。

“你真是这么想的？”好一会儿过去，大长老狐清面上神情一松，幽幽的道了一句，似询问，似欣慰。

这一刻，族长狐明却猛然间心中一紧，有了那么一丝不好的感觉。可是，话都说道了这个份儿上，他自然是不能临时改口，故而还是迎着头皮的道，“当然！若是能够以我一死，换得大长老安全，我义不容辞！”

“好，很好！”大长老狐清的面上彻底的露出了笑容，似开怀，又带着一抹玩味，“狐明，你很好，族中之人如果都是你这般，何愁未来不兴？”

“大长老过誉了！”

“狐明，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就是你牺牲的时间到了！”大长老狐清直截了当的道，“和杜玄一战，不管他实力高下，我都是要死的。哪怕我比他强，也顶多是重创他，没办法真正的杀他，那样的话，我们狐族就更没有未来了。

可是，你也明白，现在的狐族是离不开我的，所以，我又不能彻底死去，所以，我就想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以我的一道分神，化为种子，在你的元神之中重生。我有换天秘法，可以隔绝因果感应，这样，就是两全其美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你，你要与我合为一体，此后不复存在。本来，我还颇有踟蹰，有些不忍心，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深明大义，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你放心，有朝一日，我若成道，必定为你重聚元灵，再塑法身！”

听得这话，族长狐明简直就要吐血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表忠心居然表过头了。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过来，大长老狐清是什么样人，他肯定是早就看透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才刻意挖了一个陷阱，让自己跳进来，就如同猫捉老鼠一样。

毫无疑问，族长狐明绝不是大长老狐清的对手，在这种时刻，他自然也用不着再装相了。当是时，族长狐明收起了自己的伪饰表情，变得冷漠，淡然，“大长老到底是大长老，我差的太远了，我可以甘心赴死，不为大长老制造任何的麻烦，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大长老狐清闻此，也不再啰嗦废话，直接道。

“很简单，我要你以自己的元神种子发誓，善待我的儿子，我不求他将来能够多有出息，但是，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如有违背，则元神消散，元灵破灭，永不超生！”族长狐明恶狠狠的道。

“没有问题！”大长老狐清回答的异常痛快，紧接着便发下了毒誓，“你还有别的遗言要说吗？”

“没有了，愿我狐族未来真正大兴吧！”这一刻，族长狐明对大长老狐清的愤恨，反倒是没有那么重了。

听得这话，大长老狐清也不由得为之动容，不过，他的决定，自然不会更改。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修士则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