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也是拱了拱手,继续吃饭。
下午外舍放榜,斋夫拿着榜纸,直接贴在了书屋上。
众弟子们都是心情忐忑的,一下子涌到榜前。
“陈兄,你考如何?”
“不提了,我第三题写来不及了,只考了第十七名,比上一次还落后两名,马兄满脸春风,该是不错吧。”
“是呀,这比上一次进了三名。”
“恭喜马兄,内课生有望。”
“你们看这第二名的是林延潮吗?”
一时所有人都是禁声,齐刷刷看向榜去。
高居榜首的依旧是叶向高,第二名林延潮,第三名余子游……
“诸位这榜单,是不是挂反了啊?”
众人看了心底第一个反应都想笑,那整日背书的书呆子。上一次此人写的时文,不是不堪入目吗?此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此人时文不是写得一塌糊涂吗?”
“肯定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噤声,林延潮就在一旁。”
“这有什么不可说,我就是要说给他听,我等寒窗苦读十年,怎么能与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共学。”一名耳红脖子的弟子大声言道,还回头瞪了林延潮一眼。
“贺兄说得对,真是如此,我们岂能坐视,其中若有蹊跷,我必与向山长讲郎申述。”
“好了,好了,贺兄,马兄,”陈行贵站了出来,看向林延潮道,“稍安勿躁,等卷子出了再说,林兄,清者自清,也是不怕别人说,是不是?”
陈行贵向自己递话了,林延潮也知此人平日与余子游交好道:“陈兄说得是。”
“好了,大家散了吧。”
听陈行贵这么说,众人都是走入书屋,陈行贵看了余子游一眼道:“余兄?”
余子游回过头来道:“没什么,看了卷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