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道:“惨了。早知道放榜之前就盯紧我堂兄了。”
侯忠书,张豪远在一旁道:“我看你堂兄也不想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谁知道他年纪小变数大,少年人啊。”黄碧友冷言冷语道。
当下林延潮忐忑地走回家里,正遇到浅浅。林浅浅扑上来问道:“潮哥,你考得怎么样?有没有中?”
林延潮点点头道:“有啊,不过还要再考四场,才行。”
林浅浅一听眼底的喜色,怎么掩也掩盖不住。但还是努力一副教育人的口气道:“不过才过了第一场,你不要骄傲啊。满招损,谦受益,知道没有?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哼!”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懂,我懂。延寿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拉!”
四人一并道:“啊?”
“他人呢?”
“一回来就门一甩,躲在屋里,大娘怎么叫他都不应。”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安慰一下?”黄碧友问道。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想他应该想静静。”
“对啊,少年人总要经历点风雨嘛,这样才会成长。”黄碧友悠然道。
林延潮看向黄碧友问道:“黄兄,怎么感觉你放榜前放榜后,好似换了一个人。”
黄碧友尴尬一笑道:“林兄。见笑,见笑。这不过是第一场,我们尚不敢说万无一失,既是令兄已是找到,我还回去温书,明日还有下一场呢,告辞!”
当下黄碧友拱了拱手离去了。
休息了一日,县试第二场招覆,亦名初覆。
当初各乡各村来赴侯官县县试的三千余考生,在昨日出案后已是散去了大半,各自踏上了归程。到了这一场时,赴考考生只剩下六七百人,与第一场考棚前爆满的场面,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