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本是看热闹的陈行贵,黄碧友,陈文才,朱向文等原来林延潮的旧寝对视一眼。
陈文才酸溜溜地道:“什么时候延潮的名气,变得这么大了。”
黄碧友道:“林延潮虽在书院里成绩不是第一,但无奈府试案首的名头实在太响亮。”
“所以你们看,新进书院的弟子,都对他无比佩服,整日前辈长,前辈短的。”
“前辈来了!前辈来了!”
书院弟子一阵欢呼。
“这么快!”
“说曹操曹操就到。”
几名弟子诧异道。
原来林延潮也在书楼里住了两个月,将书楼里的万卷藏书读了一大半,今日晒书也准备来帮帮忙,走在路上,正好被要往朱子阁去找人的弟子们逮了正着,边走边说了一通情况,就被拥到这里来了。
林延潮眼前几个样貌陌生的读书人,手持着折扇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其中还有人敞开着衣裳。
林延潮上前就‘好意’提醒道:“兄台你的裤带没有系好!”
众弟子们闻言都是大笑,而那人不屑地道:“熊某故意如此,这是晒书!你可知其中情由?”
熊姓士子还以为林延潮会傻乎乎地追问,既是晒书,你为何又晒肚皮呢?然后熊姓士子就会道,吾诗书满腹,都在肚子里了,然后获得智商上的优越感。
林延潮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既是晒书,应晒肚子才是,兄台为何解裤带?那就成为遛鸟了。兄台,请自重啊!”
众书院弟子们笑得前仰后合。
这一下连斋夫也是忍俊不禁,笑得站不稳了。黄碧友也是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道:“延潮,看起来像个正经读书人,其实最没点正经了。”
熊姓士子涨红了脸道:“好!你叫林延潮,府试案首是吧,那我来考考你,回字有四种写法,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