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山野刁民,不通礼仪。拖出去打三十板子!”郑宽道。
“诺。”
郑宽重新在轿内闭目养神,这时外面人大叫道:“小人是本府治下小民,大老爷是巡海道副使,一个属地上,一个管海上,您不该惩办我,要把我送到府衙打板子才行!”
郑宽听了不由一笑。心想这刁民还蛮有趣。
当下他掀开轿帘,走下轿子见一个十几岁的后生被按在道中。郑宽当下道:“天下官管天下众生,你在我这犯了事,本官还打你不得了,左右给我着实打三十板子!”
说完左右两边兵丁,当街将此人裤子拔下,板子齐下。
那乡民被打得直惨叫,四面百姓也是在旁围观起来。
打完板子后。郑宽喝道:“下次再敢冒犯本官仪驾,就要你的狗命,滚吧!”
说完郑宽意欲重新上轿。
“慢着,大老爷,小人有冤情要鸣,这是小人的状纸,请大人过目。”
这乡民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状纸呈上,一旁书吏拿了状纸,放在郑宽的眼前摊开。郑宽有些出乎意料,但还是扫了状纸起首几句。
随即郑宽沉下脸来道:“刁民,此案本府府衙早有定案,你又来提做什么?本官只司团练,市舶贸易之事,这防寇备倭的事早已是移交巡抚衙门处置了。你要上控,找错地方了。”
其实此事在郑宽管与不管之间,但为官都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推就推吧。何况眼下郑宽也把心思,都放在市舶司上,也没兴趣管这个。
那乡民道:“大老爷,你方才不是说天下官管天下众生,你怎么只管打板子,不管打官司?”
郑宽听了顿时语塞,此刻街道上百姓聚集,手下书吏,随从又在那听着。
郑宽无奈当下将状纸又重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