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有这事?“大娘满脸讶异。
大伯道:“老泰山,也不是这么说,我眼下是吏员,以后未必还是吏员。“
谢总甲道:“贤婿啊,话不能这么说,你看这碑文一写上去就不能改了,就算你以后当了官也是来不及了。“
大娘听了道:“这样啊,爹说得是,女儿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于是大娘看了林延潮几眼,然后向谢总甲问:“爹,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林高著沉着脸打断道:“不必这么麻烦,该如何就如何吧!”
大伯听了林高著的话脸色变了,拉住大娘道:“爹都发话了,咱们就这么办吧,我看吏员挺好。”
“什么叫这就这么办?你不替自己也替延寿想想啊!”大娘不干了,当下对林高著道:“爹,咱们一家是长房,你可要宠宠我们长子嫡孙啊!”
谢总甲见了也是一旁帮腔道:“是啊,亲家,这是光耀门楣的事,风风光光的不能让外人说闲话嘛。”
林高著已是勃然大怒了,但不愿翻脸,口气生硬地问道:“那依亲家的意思该怎么办?”
谢总甲也是不好意思开这口,连忙道:“亲家公,我哪里有什么主意,不如听听咱状元公是怎么说。”
这是要林延潮表态了。
大娘笑着道:“是啊,延潮你见多识广,你说该怎么办?我们家,平日待你可不薄啊!”
“不薄,不薄个头!”林浅浅唾了一句。
林延潮看了林浅浅一眼,笑了笑道:“大娘,你不就是计较大伯吏员身份不够吗?这个简单,但朝廷缺钱,故而允民间百姓开例捐监。大伯可以向朝廷纳粟百石,朝廷即会给大伯遥授官职。”
大伯,大娘,谢总甲听了一愣,心道还有这等好事。
林高著问道:“何为遥授?”
林延潮答道:“有官衔,无官职,无俸禄。”
林延潮一句话让大伯,大娘,谢总甲三人同时从巅峰掉进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