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愣在原地,满脸通红。一人强辩道:“这……这我当然知道,要你说来,你读了几本书了?科名如何?就敢放大言?我们二人可是堂堂的贡生知道吗?方才说得王弇州,林三元跟你有何关系,你要这么替他们说话?”
林延潮听了笑了笑,当下不说话了。
书铺的掌柜见了立即迎了上来,劝了一番。
送走两人后,掌柜看向林延潮,但见他十分年轻,不过服饰气度都是不凡,身边又带着一随从,以为是某二代。
于是掌柜十分殷勤地道:“不知客官要买什么书啊?本店有新进的文章正宗,八大家文钞,文府大全?若是赴考,本店笔墨纸张一应俱全,有福建的竹纸,江西的绵纸,镜面高丽纸,至于徽墨湖笔也是俱全,客官不妨进店一看。“
林延潮见掌柜如此热情,林延潮笑着道:“我也是随便看看,有没有经世致用的书?”
掌柜笑着道:“有,有,客官里面请,我让伙计给你找呢。”
“好。”林延潮应了一声,当下入了书肆。
进入书肆后,掌柜先给林延潮看座,上了果盘,茶水,然后打发伙计去捡书。
入座后,掌柜不动声色地打探林延潮消息。
林延潮也不介意随口编了一个,就说自己前两年捐监入了国子监,正准备赴明年的顺天乡试。
掌柜听说林延潮是捐监出身,脸上笑容更浓,谁不知例监一个个都是富得流油的,于是更加抓紧巴结道:“小人一看公子,就知将来贵不可言,必有金马玉堂的一日。”
金马指的是金马门,是汉朝学士待诏的地方;玉堂,指得是翰林院,这都是过去恭维读书人的话。不过林延潮只是笑了笑,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了。
知道林延潮是大主顾,于是伙计给林延潮搬来许多书。
掌柜殷勤地介绍道:“这艺苑卮言,乃是王弇州所作,这位可是本朝第一流的名家,不读了他的文章,就不算读书人啊!”
“读过了。”
掌柜满脸尴尬,然后又取出好几本,但听林延潮一一都说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