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孔子以诗、书、礼、乐教授弟子,并将弟子分为四科,分别是德行,言语,政事,,这也是后世所称的孔门四科。
德行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有宰我、子贡;政事有冉有、季路;有子游、子夏。
而林延潮则是将事功学分作了经科,史科。
理学对读史不那么看重,朱熹曾说过,看史只如看人相打,相打有甚好看处。所以理学主张经经二字,也就有了非五经、孔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之说。
后世清朝举人不读史书,反问太史公是哪朝进士的大笑话。
林延潮则对此表示严重反对。
读书求学也是要有理与气,道与器之分。
比如经是道,那么史就是器。
事功学推崇经世致用,那么就是道要学,器也要讲,如果六经是内圣之道,那么历朝史书就是外王之学,记载了历代帝王躬践的办法。
理学言道而不言器,如同经学读得再多,你一肚子道理,但若不与史学结合在一起,能有什么用?唯有经学与史学结合在一起,以史学补经学之短,寻找其中历史规律,历史经验,这才是学习经世致用的办法。
所以林延潮一日讲经,一日讲史。
经科学习四书五经,与平日理学儒师讲课差不多。
至于史科,则注重理论和实践契合,论历朝历代兴亡得失,主讲经世致用之道。
授课后林延潮会进行答疑,每日只限答疑五道,答疑后再布置功课。
经科功课是时文,史科功课则是策问。
次日林延潮将择门生中写得较出色数人的文章进行点评。
这些大体就是林延潮授课的安排。
每日课后,陶望龄,徐火勃二人,以及数名门生,他们会将林延潮课上所讲列一份讲义。
讲义里主要是林延潮所讲事功经学,史书议论,也有与门生的对话,解惑之言,类似于论语这等。只是在解惑之中,让门下学生附上各自心得,相互探讨印证。
每篇编写好的讲义,林延潮开始还会过目一二,后来就直接交给陶望龄,徐火勃二人去办,供给门生们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