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现代人的想法,对于当时而言,再正常不过了,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子女没有选择的自由,甄小姐唯有能做的就是认命二字。
为了弥补心底的愧歉,林延潮道:“既是一家人了,嫂嫂也不要客气,有什么话要吩咐的尽管说。”
甄小姐点点头道:“说来确还有一事要麻烦叔叔呢。”
“嫂嫂请说。”
甄小姐道:“请叔叔先不用让相公补入国子监。”
林延潮讶道:“这是为何?”
甄小姐道:“相公的性子我略有耳闻,他是个聪明人,但只是玩心太重了,还未收心,故而我想让他先有个志向,勤于圣贤书,磨砺心性,将来说不定也有进学的一日,这不是比荫监要强得十倍。”
林延潮不由欣然,甄小姐果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点点头道:“也好,这荫监之位,我也会奏明圣上先给兄长留着,一切听嫂嫂就是。”
甄小姐闻言欣然,就在这时听得林延寿的声音。
但见他一身酒气的走至堂中,一见林延潮即埋怨道:“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让人用冷水泼我脸。”
林延潮听了气不打一处出来。
甄小姐见林延寿如此醉态,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用巾帕拭后,向陪嫁来的婆子道:“老爷醉了,你们扶着老爷回房歇着,别让他病了,再让厨房煮醒酒汤来。”
两名婆子听了立即上前搀扶林延寿。林延寿仍是满嘴醉话。
甄小姐咬了咬下唇,然后向林延潮,林浅浅欠身道:“我先扶相公回房,以后再与叔叔,弟妹说话。”
林延潮向甄小姐道:“以后有劳嫂嫂了。”
林浅浅看了满是不忍:“真是苦了嫂子了。”
次日林延潮值日讲。
这一次林延寿亲事,林延潮也请了几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