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由军士领着,到演武堂内做了个登记,领了一身衣服、一床被褥、一个腰牌,那军士便走了。
徐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只好跟着其余两名来报到的弟子,在后山找个没人居住的茅屋算是住下。
晚间就被徐虎拖着认识了一帮他的狐朋狗友们。这一群人,算不上大纨绔,都是各家小官小吏的儿子,一身吃喝嫖赌的臭毛病,那些真正豪门世家的风范却是没学个半点。所以那些第一条功名路进来的学子,多半不屑与他们为伍。
那第三条铁血路进来的学子,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那就是勤学苦练,更跟这群肆意挥霍光阴的家伙没什么交集。
他们这些金钱路塞进来的家伙们,只好自己成了一个圈子,但好歹还算臭味相投,倒也融洽。
一听一个功名路进来的被徐虎拖过来了,一群狐朋狗友哪还有不卖命折腾的。
那小灶是免不了的,成缸的米酒自然也少不了。演武堂中虽是不提供烈酒,但是米酒还是可以管够的。
米酒度数极低,但也架不住如水一般灌下去。
徐傲糊里糊涂的被带过去认识一帮朋友,糊里糊涂的被灌了一肚皮的酒,糊里糊涂的掏了身上仅有的银两替他们付了账,又糊里糊涂的与一名叫做孙显圣的家伙过了几招,最后糊里糊涂的回到自己的居舍。
第二日,他就见着了演武堂上下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年近古稀的校尉大人。那一付随时都要断气样子的校尉老大人,愣是断断续续的从太阳东升训到了夕阳西下。
糊里糊涂的徐傲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儿,昨夜喝醉酒,桌上那个叫做孙显圣,长得一付猴儿样的家伙听徐虎说这位族弟是走功名路,以武为荐进来的,愣是要比划比划。于是乎,本就不会控制内力的徐傲一掌把他打的吐血飞出了酒肆二楼。
那酒肆的掌柜,本在二楼陪着几名演武堂的军士喝酒。一帮人嘻嘻哈哈的看着两个小孩打架,只是有趣,等见着那名七八岁的小子一掌将人打飞,才觉着事情闹大了。慌忙下楼救人。
等把差点摔死的少年送到医官那里回来,一群人早就做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