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兽阁楼 夜听风雨

天玄阁 霜重 8897 字 10个月前

几个人一听,吓得站起来,龙王思索着慢慢坐下道:“要是真让他察觉,这事就不好办了。”

羊王抢着道:“江湖传闻,居士易的武功只有鱼肠能与他一较高下,我们几个人连鱼肠一招都接不住,我看要杀他咋们只能另找机会。”

这话说到在场众人的心坎里去了,前夜刚刚在鱼肠手里吃了苦头,大家都还心有余悸。有安静下来,马王忽然道:“耗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话刚说完,鼠王气喘吁吁撞门进来“哎呀”一声道:“总算回来了。”

见他一副狼狈样,龙王怒斥道:“耗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鼠王懒洋洋的往自己椅子上一躺答道:“别提了,居士易身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实在厉害,要不是我耗子逃得快,就见不到你们了。”严少度在房顶听着,撇嘴一笑,这只老鼠真会吹牛,哪是他跑得快,分明是严少度觉得他长得有趣,放他一条生路。

听了鼠王的话,猪王喝道:“糟了,刚才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去了马厩,你们说咋们看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龙王冷他一眼道:“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吧,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咋们去追那两个人时,那不男不女的东西还在前面吃饭,难道他有分身术不成?”被人叫是不男不女的东西总是不痛快的,眼下总不能下去打他们一顿,免得打草惊蛇,反正十二生肖帮的行踪已经找到,倒想瞧瞧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羊王右手手背打在左手手心上道:“要我说,就该让蛇王往她们的饭菜里加点佐料,省的咋们费时费力和他动手,这下好了,居士易有这么一个强援,咋们要杀他不是难于登天。”

牛王“哼”道:“羊胡子你今天是怎么了?要是怕了乘早滚蛋,你也不想想居士易是什么人?给他下什么毒他瞧不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羊王脸一迈气道:“既然如此,咋们就等着居士易把我们一个个杀了吧。”

马王忙道:“羊胡子,你说什么丧气话?不管怎么说?狗王、猴王、鸡王的仇我们一定要报,就算今夜不成,咋们还能另找机会是不是。”

虎王握紧拳头喃喃道:“另找机会?”他忍了忍道:“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狗王、猴王、鸡王的仇咋们就别想报了,就等着道上的人看我们笑话吧。”

说了这么多,龙王终于下定决定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夜咋们就与居士易来个鱼死网破,居士易要是死在我们手里,日后看还有谁敢惹我们十二生肖帮。”此议众人都没有异议,羊王只能随大流。龙王目光如炬道:“等到后半夜,居士易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都睡熟后,蛇王先放蛇,要是毒不死她们,就用蛇阵困住她们,大不了一把火烧了仙兽楼,让她们都葬身火海。”

蛇王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要烧了仙兽楼,抬头问道:“烧了仙兽楼?和居士易在一起那个漂亮姑娘不是一起烧死了?”

什么时候他还想着女人,牛王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大骂道:“毒蛇,你真是死性不改,还想再吃苦头是不是?”

蛇王闭口不言,龙王为安抚他劝道:“蛇王,女人多的是,今夜你可别坏了我们的大事。”说完,转头对猪王道:“肥猪,你立刻传令下去,命人准备好柴火,为防止被人察觉,后半夜再将柴火搬到仙兽楼。”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十二生肖帮的手段不能不说不高明,一切商议妥当,可惜他们的计划都被严少度听去,计划能变成现实就要另说了。该听到的都听到,离后半夜还有几个时辰,可以放心回去睡个好觉,休息好后再与他们玩,严少度将瓦片放回原处悄悄离开。

一觉醒来大约三更的模样,原来是上楼的脚步声打扰了清梦。虽说脚步声很轻,却没有逃过严少度的耳朵,十二生肖帮商议好后半夜才动手,至少要再过一个时辰,难道他们改变主意想提前动手不成?严少度顿时清醒过来,抓起折扇一闪身来到门口。轻轻撬开门往外望去,店里一片漆黑,十二生肖帮不像要动手的样子,倒是那头肥猪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边走还边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和做贼没有什么区别。

这头肥猪身上几百斤的肉,他脚步声放得再轻,总能发出些声响,若是普通人,这时候睡熟了自然不会被他吵醒,偏偏碰上的是居士易与严少度这种高手,二人睡觉都睁着眼,岂容他在面前班门弄斧。

猪王瞧瞧走到雅娜的房间门口停下来,这回严少度算明白了,原来这头肥猪也在打雅娜的主意。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猪王这种时候还有这门心思,十二生肖帮恶人的名声果真名不虚传。严少度脚下一旋转来到窗前轻推开窗跳出去,一转身从窗口跳进雅娜房间里,此刻雅娜睡得正熟,梦以外的事她一点没有察觉。居士易在床上打坐养神,剑就放在旁边伸手能拿到的位置,猪王的脚步声沉闷踏实,那叫一步一个脚印,他能听不到吗?他同时听到严少度破窗跳出雅娜房间里的声音,一个猪王严少度足够应付,他并闭上眼不动声色。

刚来到雅娜的房间,一根竹桶插破窗纸,想来猪王是想下毒先迷晕雅娜。严少度岂容他奸计得逞,不等猪王往屋里吹毒烟,她并先声夺人,先往竹桶里吹了口气。猪王措手不及,一口毒烟全让自己吸进去,呛得他咳个不停不说,一头撞在房门板上,房门怎禁得起他几百斤的肉,“啪”一声倒下来碎成一地,猪王一个跟头栽在严少度面前。

这声巨响惊醒雅娜,严少度哈哈的笑一声蹲下,一扇子打在猪王脑袋上道:“你还真是头蠢猪。”

偷鸡不成蚀把米,猪王疼得“呀”惨叫一声,抬头瞧见严少度,吓得脸色铁青。那迷魂药开起起效,慌乱中猪王从腰间拔出两把切肉的菜刀向严少度脚下扫去,严少度向后退了两步,猪王一个鲤鱼打挺“咚”一声稳稳当当站立起来,两把菜刀对准严少度脑袋就劈。他这么胖动作还能如此敏捷,这身重量,就不怕把楼拆了。猪王晕头转向,人影都看不清,再厉害也是临死前的挣扎。严少度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扇子一抬,猪王一只肥手震得虎口发麻,手里的菜刀抓不稳脱落,扇子一挥,那把菜刀朝猪王肚皮上飞去,猪王又一声惨叫,肚皮上留下一道血印。不等他做反应,一脚踢在胸口,千斤之力这团肉踉踉跄跄往后退,被门槛一绊,身子往后一倒,直接撞坏走廊上的护栏坠下去,楼上正好一张桌子,这头肥猪压在上面,碎了一地。

仙兽楼里亮起火把,龙王等人闻讯赶来,正好看到猪王这番狼狈样。严少度追出去向下瞧一眼问道:“肥猪,你没事吧?”经这么一摔,加上肚皮上的伤疼的要命,迷魂药早就不管用,用不是皮糙肉厚,刚才那一刀还不让他肠子都流出来。

此时,居士易与雅娜也从房间里走出来,龙王抬头瞧三人一眼,愤愤不平指着猪王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忘了你这头肥猪也是个好色之徒。”

猪王“呀呀”叫喊着道:“龙王,救我呀。”

龙王大袖一甩懒得理他,虎王碍于兄弟情分,一挥手对手下人道:“把人抬下去。”猪王就是猪王,几百斤肉四五个人抬着都费劲,着实叫人看出一番乐趣。

等猪王被抬走后,严少度道:“哎,不知道你们准备好柴火没有呀?”原来,他们的计划严少度都清楚,龙王等人惊叹不已。严少度扫视几人一眼问道:“你们谁是马王?不知道偷东西是要还的呀?”

这都什么时候,说这种话未免太不合时宜,龙王冷冷道:“我们是贼,偷来的东西哪有还的道理。”

严少度道:“好啊,这么说借各位几个脑袋也不用还了?”

说不过严少度,干脆不理她。龙王一指居士易骂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居士易大侠,你在中原称雄,我十二生肖帮在河西做恶,原本八竿子打不到干系,你何苦到河西寻我们晦气。”

居士易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身为江湖中人,遇上不平事就要管一管,十二生肖帮在河西道上无恶不作,杀了你们三个人,算给你们点教训,你们若肯改过自新,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龙王仰头哈哈大笑一声道:“居士易,你也太小瞧十二生肖帮了。”他阴阳扇一打开,扇纸上露出一个窟窿头,杀意已起,龙王喝道:“弟兄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牛王跃起来一脚踢在柱子上,举起连环刀朝居士易头顶劈去,与此同时,马王从马鞭一挥,马鞭拴在居士易身边的围栏上,借着鞭子的拉力一脚向居士易下盘扫来。居士易一动不动,待马王一脚踢断围栏,他退后一步躲开马王一击,一脚踢在马王肚子上,马王飞出去,拴在围栏上的马鞭拉着围栏一起飞出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击破马王,居士易举剑一拦,牛王手中大刀砍在剑鞘上,这一刀牛王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居士易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牛王的大刀砍在剑鞘上,反而将自己弹飞出去,撞柱子上落下去,压碎一张桌子满地打滚。

十二生肖帮欺负手无寸铁的人还有两下子,遇上真正的高手,胜负一时间并见真招。龙王一瞟摔在地上二人喝道:“大家一起上。”龙蛇虎羊鼠五人一同跃起,手里的兵器一一朝居士易身上招呼。但见居士易纵身跃起,拔剑横扫出一招彗星袭月,五人还没靠近他,就被剑气震退,纷纷落下去。

居士易落到客栈中央大喝一声道:“十二生肖帮,弃恶从善还有活路,否则休怪我剑侠无情。”

龙虎蛇羊鼠加上刚才倒地的牛王、马王七人以及在场十二生肖帮的小喽啰们加在一起共有几十人,众人一起围上来虎视眈眈。占着人多势众,虎王大喝:“正邪不两立,居士易,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图穷匕首见,一伙人呼喊着冲上去,十二生肖帮人多不假,可在居士易面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居士易拔剑四顾,一张剑网挥舞得密不透风,反倒是十二生肖帮那些人家伙,居士易拳脚相加,滚的滚爬的爬,被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仙兽楼里地方狭窄,十二生肖帮那么多人挤进来,前呼后拥堵得水泄不通,打倒一人就连累一串人,反而不利于居士易厮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楼里的桌椅,瓶瓶罐罐没有几件是完好无损的。人命关天,居士易不忍心痛下杀手,不想眼前这些都是玩命之徒嗜血成性,刚将人打倒他又站起来反扑,一来二回,包围居士易的圈子越来越小。雅娜站在楼上,下面的打斗一览无余,时间每过一刻,她心中的担忧就多一分,恨不得自己也去帮忙,可她不会武功,只能添乱,她目光不自觉向严少度望去,哀求严少度出手帮忙。如果连眼前这群无赖居士易都打发不了,那他还当什么大侠?以后怎么保护雅娜?严少度将目光移开,专心看这场好戏,免得受雅娜影响。

只见居士易横扫一剑,转身一脚朝围攻他的人脚下扫去,五六个人“叽里呱啦”叫人倒在地上。逼退十二生肖帮,居士易剑一横喝道:“再不住手,那我就得罪了。”

都杀红了眼,还怎么停下来?牛王举起大刀骂道:“少废话,拿命来。”一刀朝居士易拦腰看来。

居士易往后撤了一步,只听到“当”一声响,牛王手中的连环刀断成两截,牛王惊呆了,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正愣着,居士易一脚踢在他胸口,他那高大的身躯连连后退,挤压这身后那些小喽啰一起摔个满地打滚。龙王、虎王一左一右,铁拳与阴阳扇一上一下直取居士易要害,居士易提剑一挑,龙王的阴阳扇被拆散,他剑一挥,扇骨化身暗器一般射向龙王,情急之下,龙王顺手抓来一个手下人躲在那人身后,那人吓得大喊大叫,射来扇骨从那人身上穿过,将那人万箭穿心打死不说,扇骨的劲道接着射向龙王,龙王下意识的身子一斜,大部份扇骨躲过去,还是有三支扇骨打在肩上,将他逼得连连后退。击退龙王,虎王的铁拳已经在面门上,居士易右手使剑,左手提起五成功力一掌迎去,虎王大叫一声,像片树叶一样飞出去结结实实摔了几个跟头。同时鼠王变身耗子,手里的铁抓向居士易的小腿扫来,马王挥动马鞭直取他的喉咙,居士易左手一抬,抓马王手里的马鞭轻轻一抛,马王飞起来撞在柱子上,又一脚踢在地上,一股强劲的内力掀起地上的地砖,鼠王撞了个满堂彩。一连破五人,羊王、蛇王不敢动了,十二生肖帮为非作歹,居士易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们,这一跟头人人有份,谁都别想落空。居士易挥剑惊鸿一瞥向羊王刺去,羊王倒是奸猾,知道这一剑一定会要他的命,一闪身躲到柱子后面去。居士易正好借力打力,一脚踢在柱子上,顺手一剑刺向蛇王,蛇王大吓,他轻功了得,施展轻功纵身一躲,他这一躲,蛇尾巴露出来了,居士易手里的剑从他腿上划过,蛇王惨叫一声撞在手下人身上,手下人忙将他扶住。此刻,居士易背后正好空虚,羊王见机会来了,双手往腰间一摸,一只手上各自摸出六把飞刀,他运足功力一伸手将十二把飞刀一起向居士易射去。谁曾想,这是居士易故意给他露出的破绽,居士易回头使出招蛟龙出海,跃起来从十二把飞刀之间的缝隙穿过,铁剑直取羊王心脏,十二把飞刀反而杀伤了自己人。羊王又躲到柱子后面去,还以为那根柱子能救他的命,只见居士易手里的剑“噗”一声穿过柱子,一剑刺在羊王胸口,刺羊王一个透明窟窿。

羊王不想送命,故而一直躲在后面,谁料想先死的那个还是自己,居士易一拔剑,羊王倒地死不瞑目。先死了狗王、猴王、鸡王,眼下死了羊王,兔王又离十二生肖帮而去,一时间十二生肖帮折损大半,虎王、牛王、马王一起喝道:“羊胡子”三人喊也没用,羊王已气绝身亡。

早知如此何必自不量力,严少度深吸一口气,算为十二生肖帮感到惋惜。羊王的死更刺激了十二生肖帮报仇的愿望,虎王挂着彩喊道:“跟他拼了。”

接下来仙兽楼里就更混乱,十二生肖帮那些小喽啰一波接一波不要命的往上冲,想用车轮战耗死居士易,就连楼上的严少度与雅娜也不能幸免。严少度拉着雅娜护着她往楼下跑,几个小喽啰提刀从楼梯上冲上来,挥刀就朝二人脸上砍。严少度将雅娜往身后一拉,一脚将冲在最前头的喽啰踢翻,那小喽啰席卷着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瘪三一起咕咚咕咚滚下楼梯,那真是一人带走一大串。那些小喽啰在居士易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还想捡个软柿子捏,显然他们是打错算盘了。

鼠王见状,一窜扑向严少度,铁抓一次次朝她胸口袭去。严少度折扇左拦又挡,鼠王始终不能的手,心里就越发着急,招式只见的漏洞并暴露出来。严少度折扇一挥打在他后脑壳上,鼠王“哎呀”一声脸先着地,那两颗门牙硬生生给磕掉,满嘴是血。

严少度看他又好笑又可伶,对他道:“白天还没吃够苦头是不是?真想变成死耗子?”鼠王双手捂住嘴巴没命的往楼下跑。话说回来,磕掉那两颗门牙对鼠王来说是好事,至少从模样上要比以前好看许多。

十二生肖帮打不过,呼啦一声散去,着实让人不解。严少度与雅娜来到居士易身边,居士易提剑问道:“什么意思?”

这不是好兆头,三人小心的四处张望,只是夜色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居士易特意往雅娜身边靠了靠,与严少度一左一右护着她。忽然听到“沙沙”的响声,三人仿佛置身于地狱,周围都是阎王殿里的小鬼,那声音如此鬼魅,令人心惊胆战。

“嗖”一声,居士易挥剑一劈,一条蛇断成两截落在跟前,居士易一看道:“有蛇,要小心了。”

话刚落地,雅娜“啊”一声,等居士易与严少度转过身,雅娜软软的倒在居士易怀里。严少度抓住雅娜的手腕为她把把脉道:“被蛇咬了,这蛇的毒性强烈,没有解药,只怕性命不保。”她抬头看着居士易。

无奈之下,居士易运足功力为雅娜封住身上几道大穴,不让毒液扩散至全身,先保住性命,再想办法找解药为雅娜解毒。眼下仙兽楼里到处都是毒蛇,天那么黑,不早点脱身,恐怕二人也不能幸免,居士易抱着雅娜纵身破窗出去,严少度跟在他身后跳出去。

刚落到仙兽楼外面,十二生肖帮的人又围上来,这些人就像狗皮膏药,粘上人甩都甩不掉。看来是想将居士易三人耗死在这,可雅娜的伤容不得耽搁片刻,严少度将两个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口哨,三匹快马撞开十二生肖帮的包围圈跑向三人,居士易和严少度施展轻功落到马背上,挥起马鞭冲进夜色当中。

精心谋划一场吃了大亏不说还是让三人跑了,牛王问道:“居士易跑了,怎么办?”

龙王冷笑道:“他们跑不了,给我追。”

快马跑了半个时辰,一滴冰凉的血滴在居士易手臂上,居士易急忙拉住马缰绳,只见雅娜低着头,黑血从她嘴角一滴滴落下来。居士易大急,翻身下马将雅娜从马背上抱下来,再为她把脉,雅娜的气息很微弱,几乎只剩一口气。那条咬伤她的毒蛇毒性实在太强,虽然居士易用内劲封住她身上的几处要害的穴道,毒性还是逐渐扩散,马上就侵入心脉,再不想办法为她医治就晚了。

严少度见居士易停了下来,骑马回到二人身边下马问道:“怎么了?”

居士易道:“毒液已经扩散至全身,要是再不医治,雅娜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