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活了十几岁,都没练过武功,自然也是身体的缘故。
不仅如此,还有更让宫盈觉得过分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也通过药臼得到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物,可这些药物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
吃完活血健体丸,还是多走几步就要浑身发软,身冒虚汗。
吞下大力丸,还是连块重点的石头都搬不起来。
除了被人追着砍,命悬一线,稍微慢点就会一命呜呼,其他任何时候,宫盈都就没法靠自己撑完一个八百米长跑。
“笨拙病弱”这四个字简踏马直刻在了她的脸上,化在了她的骨血里。
这边,宫盈正想得入神,思绪不知不觉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那边的卫襄大概是见她聊着聊着突然走神,并且一脸悲戚愁苦状,又进入了被她气得六神无主六亲不认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三魂出窍两眼发白境界。
宫盈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还,还好吗?”
他平复情绪,恢复面无表情,淡漠瞥她一眼,发出声冷艳高贵的:“呵。”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可爱呢!
但她内心的挑战欲和好心就这么被勾了起来。
另外一个答案在脑海里浮现,她决定尝试第二次,跃跃欲试捏拳:“不是剑谱的话,你刚刚画的难道是——春宫图?”
细小的声音出现在空气,又很被微风吹散。
卫襄一副听到了惊雷的表情,他倏地睁大眼睛,刚刚还故意装出来的淡漠冰消雪融,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直愣愣盯着她看了半天,隔了好久才迟钝地眨了下眼睫。
“……”
“……”
良久的沉默。
似乎是又确认了会儿,他才逐渐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词。
因为,此刻他盯着宫盈的时候,满脸呆滞,漆黑的瞳仁里面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你怎么可以说那三个字”。
又隔了会儿,呆滞退散,怒意重新登台。
卫襄的脸再次被绯红遮盖,也不知道是过于生气还是过于羞涩,亦或者二者皆有之。
他攥紧了拳头,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真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宫盈沉默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往那上面猜,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能让一个纯洁可爱的小少年羞得满面通红,手忙脚乱毁掉现场生怕别人看到呢。
但是,想到对方是一个可爱的少年,宫盈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就算是这么猜,也不能当面问出来啊!
万一真画了,他也不会承认。不仅如此,还会更加羞愤欲死……就像此刻这样。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