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戴和梅茅彬走了。
熊初末刚要走,鹿一凡却是叫住了他。
“鹿校长,您……叫我还有什么事情吗?”熊初末疑惑道。
“没什么事儿,刚刚多谢熊教授帮我说情了。”鹿一凡笑着道。
熊初末却尴尬的抓了抓满头的白发道:“我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不自量力,鹿校长您别见怪哈!”
不管现在的老百姓说大学教授如何势利眼,如何的不堪,但是身为学生,鹿一凡还是非常敬佩有涵养,有学识,有担当的老教授的。
“呵呵,熊教授您别拘束。来,这盒烟送您。”
说着,鹿一凡丢过去了一盒包装精美,却没有品牌的香烟。
熊初末本来想拒绝的。
但是当接到香烟的那一刻,一股扑鼻而来的清香,让他闻到以后整个身心都好像被一股清流洗涤了一样,无比的舒爽。
拿出一根香烟往鼻尖上稍微那么一放。
熊初末瞬间眼睛睁的老大老大的!
我勒个去!
这烟的香味,如同春天的百花齐放,仅仅是放在鼻尖一嗅整个身体就如沐春风。
那一瞬间,熊初末的烟瘾立刻就犯了。
迫不及待的点燃一支香烟,美滋滋的来上那么几口。
但是碍于鹿一凡在面前,他也只能歪着个嘴,强行忍着。
鹿一凡不禁笑了笑,拿出一只用钻石和黄金打造的超级豪华打火机,丢给熊初末道:“别忍着了,送给你就是让你抽了。
来吧,咱俩一人一根,以烟会友!”
熊初末也不矫情,拿出一根烟点燃恭敬的递给鹿一凡,然后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这烟入口后,甘甜无比,重点是十分清凉,却并不灼热,进入体内后,全身的器官仿佛都被激活了。
器官们仿佛久旱了许久的枯草、老树突然遇到了甘霖大雨,疯狂的吸收着水分,绽放出生命的活力,抽枝发芽……
熊教授整个人的表情都舒服的跟快要高(和谐)潮了似的,那一张老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了。
鹿一凡也抽了起来。
烟友,这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一伙团体,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没有国界,只要碰到一起,不用任何语言。
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缺烟还是少火,另一方都会无条件的提供,然后很默契的凑在一起吞云吐雾。
睁开眼睛,熊初末迫不及待的问道:“鹿校长,您这烟是哪儿买的?”
眼见白戴和梅茅彬两人来势汹汹,熊初末不得不陪着笑脸,走上前去道:“那什么,校长,梅局,一凡只是个孩子。
不懂事哈!
咱别跟他一般见识!
来来来,抽根烟,消消气哈!一会儿我做东,去保利会所吃顿好的!
一个孩子,不至于,不至于哈!”
说着熊初末从兜兜里掏出了平时根本不舍得抽的国供香烟,递了过去。
然而白戴却直接与熊初末擦肩而过。
熊初末一回头,让他整个人都震惊的发抖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白戴走到鹿一凡面前,竟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哭嚎着抱着鹿一凡的大腿求饶道:
“凡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请您原谅我!我该死!我该死!”
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往脸上扇着!
白戴自己打自己跟打杀父仇人一样,怎么使劲,怎么狠怎么打!
梅茅彬也上前谦卑的半鞠着躬,微笑着道:“凡爷,小白他不懂事,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
您大人有大量,咱别跟小辈一般见识哈!
权当他是一个屁,您就把他放了吧。
当然,要是您真觉得心里不爽,要杀要剐,我都站在您这边!”
梅茅彬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眼前的这位是谁?
铁老大的老大!
地府天君凡爷!
他区区一个省教育局局长,怎敢与之对抗?
为了一个朋友,丢了乌纱和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能带白戴来求个情,梅茅彬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白戴瑟瑟发抖,忐忑的看着鹿一凡。
鹿一凡却是欣慰的朝着熊初末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熊教授他一直都很欣赏。
对学生非常的负责,尊重人才,而且还敢冒着得罪校长和教育局长的危险,来帮助学生。
如今这么好的教授,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