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凌不语，眼睛转向车窗外面。

其实刚才女人告诉他，想和他说杨青吟的事时候，他就知道她要传达的是这个意思。但在听到她直接把意思说明白后，他还是郁闷的要死，这种郁闷是没办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纠结。

“杨青吟是个非常出色的女孩，如果没有家族的恩怨，她是非常支持你追求她，杨青吟和你也很般配。”看罗子凌一脸苦闷，女人有点不忍心，又开口再说道：“但现在两家的恩怨还未了，无论是杨家还是凌家，都不可能接受你们两人走在一起。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得以接你回燕京，进大学学堂。你不知道，为了这个小小的目标，她抗争了无数次，最终才得以实现。”

女人这话让罗子凌受到了触动，他把脑袋转了回来。

“这些年，她过的比谁都苦，”女人眼睛有点泛红，“她办公室里抽屉里有你从小到大的照片，是你爷爷让人传给她的。她经常拿着你的照片哭，她在别人面前是女强人的形象，从来没有落过泪，但只要是你们的事情，她就会忍不住哭。这一个月以来，我已经看到她哭了十几次。”

说完这话，女人转过头去，伸手抹了下眼角。

罗子凌的眼睛也湿了。

“她其实挺欣赏杨家小公主的，但她说，你们没有可能走在一起。所以，希望你慎重考虑。你们刚刚开始交往，如果彼此都明白了事儿，慢慢不再交往，一切都会好。”女人又再解释了一句。

这是凌若楠的吩咐，她怕罗子凌生出逆反心理，因此让传话的吴越尽可能多解释。

吴越的性格和欧阳菲菲其实挺像，都是那种在人前冷若冰霜，很少说话，不苟言笑的人，凌若楠其实也是这样的人。但为了说服罗子凌，她今天难得地放下矜持，和他说了这么多话。

“我知道她的意思了，”罗子凌叹了口气，眼睛再次转向车外。

吴越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她和罗子凌关系并不熟，刚才所说这些，都是凌若楠交代的，她自己的意思没办法表达。

“她是不是希望我娶欧阳菲菲？”罗子凌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