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凌锦华没有理会罗子凌，更没伸手接他所呈的录音笔和供词，“你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不许隐瞒。”

凌海宁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在对上罗子凌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后，最终还是没敢造次，灰溜溜地把刚刚已经在罗子凌和凌若楠面前说过的事情再说了一遍，基本没什么出入。

当然，他所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都归到林家明身上，说自己是被林家明蛊惑才帮他一起策划，并没有任何私利。他也觉得，北方集团交给凌若楠管理并不是很妥当，毕竟她是个外嫁女，不能算是凌家的人了。

“我妈是外嫁女，那林家明的妈妈难道就不是外嫁女？”听凌海宁这样说的时候，罗子凌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他那个外嫁女的儿子，你怎么就对他没一点成见，整天和他勾搭在一起？”

凌海宁被罗子凌打断了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下来，最终只能住了口，不敢再说什么。

凌锦华听了，依然没表示什么，神情依然平静，眼睛依然半睁半闭。

稍一会，他才轻轻地问了一句：“说完了？”

“太爷爷，我……说完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罗子凌他在姑姑的办公室里大打出手，把林家明表叔打成重伤，这也太过分了一点。”在凌锦华面前，凌海宁虽然还是有点畏惧罗子凌的身手，但胆子大了一点，也敢指责罗子凌两句。

凌若楠帮罗子凌回答了凌海宁的话：“因为他没长教训，再次骂我生的儿子是野种了。”

于是，凌海宁再不敢说什么了。

“你先回去吧，”凌锦华微睁开眼睛，冲凌海宁摆摆手。

“我……可以回去了？”凌海宁很意外。

凌锦华并没理会，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最终，凌海宁还是被罗子凌连拉带拽带离了北方集团总部，一起前往凌家老宅。

凌海宁被罗子凌拉到了凌若楠保镖乘坐的那辆车上，让他和跟随的杨晓东同乘一车，并让杨晓东好好照顾一下，别让凌海宁“淘气”。

听罗子凌这样吩咐，杨晓东也明白了意思，马上答应。

吴越依然坐在凌若楠主车副驾驶的位置，只不过去的路上，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凌若楠和罗子凌也没多说什么。

车子在老宅外面停下后，凌若楠这才吩咐了罗子凌一句：“凌儿，一会你别乱说话，先替老爷子治疗了以后再说。”

“好吧，”罗子凌只得答应了声，并抢在吴越下车前，打开了车门，扶着凌若楠下了车。

在他们下车的时候，凌海宁也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老宅，其他人都被挡在了外面。

凌海宁神情复杂，不敢看罗子凌和凌若楠，低着头走在他们身后。

在被罗子凌和凌若楠欺负后，他很想把情况告诉自己的父亲凌正平，但一直没有机会，因此心里七上八下。他不敢抗罗子凌的意思，怕被打。没办法将情况告诉父亲，心里郁闷的紧。

凌锦华生日时候，罗子凌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人，最后并没受到处罚，这让他非常意外。他也清楚，如果今天凌锦华知道罗子凌打人的事情，罗子凌依然不会受到处罚，被老爷子责罚的人，肯定是他和林家明。

林家明被罗子凌暴打了一顿后到医院看伤去了，只有他一个人跟着罗子凌和凌若楠到老宅来，如果惹恼了罗子凌，挨打的肯定是他。

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凌海宁宁愿拿出五百万，也不愿意跟在罗子凌和凌若楠后面来到老宅。

但他不能不来，如果拒绝了罗子凌的“邀请”，说不定这个变态的家伙会用拳脚伺候。

没有与父亲交换意见之前，凌海宁不知道怎么和老爷子解释这件事情，因此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的担心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