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后,罗连盛回去做自己的事情,罗子凌和凌若楠直接去了凌锦华的住处。
秘书黄晨出来迎接他们。
看到黄晨后,罗子凌笑着问了几句他母亲的情况。
“我妈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黄晨轻声感谢了几句:“多谢你和罗老爷子的施治。”
“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不需要说谢与不谢。”
黄晨也没再说什么。
母子两人,跟着黄晨走进院子的时候,凌锦华正坐在里面的院子里喝茶。
快到三月底了,燕京的天气不冷也不冷,院子里的树都开始萌发新的生机,坐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爷爷,你挺会享受的,”凌若楠笑着走到凌锦华身边,蹲下身体,将自己带来的一小罐大红袍放在了他的面前,柔声说道:“刚刚得了一点好茶,平时没有喝茶的习惯,知道你喜欢喝这个,就给你带过来了。”
“你有心了,”凌锦华淡淡笑了笑,示意凌若楠和罗子凌在一边坐下。
“爷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黄晨出去后,凌若楠也没客套,直接说事情了,“昨天半夜,凌正民给我父亲打了电话。我父亲听了这事后,异常震怒。他令子凌,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
“有人想要我们凌家亡啊!”凌锦华呵呵笑了笑,眼睛从凌若楠身上掠过,再在罗子凌的脸上停留。
罗子凌神情并无异样,很坦然地和凌锦华对视。
并在凌锦华眼神一直在他身上停留的时候,很坚定地说了一句:“太姥爷,这事情,我真的完全不知情。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做事情,我没保护好他们,海航出现了意外,这是我的责任。太姥爷想责罚我,无论什么,我甘愿忍受。”
凌锦华眯着眼睛看着罗子凌:“无论什么责罚,你都愿意接受?”
“没照顾好他们,让他们出现意外,因此而导致的责罚,无论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听罗子凌重申了这样一句,凌若楠怪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年轻时候,表现的太过于聪明,不一定是件好事情。”凌锦华的视线从罗子凌脸上移开,慢慢地喝起了茶。
“这个道理我懂,”罗子凌点了点头,“过刚易折,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也是我的悲哀。”
“你觉得你很冤枉?”凌锦华眼睛再次瞪着罗子凌。
“是啊,”罗子凌很认真地点头,“不是现在才觉得自己冤枉,而是来燕京后,就一直处于被冤枉的状态中。不只感觉到冤枉,而且天天憋屈。我做点针对别人的事情,就上纲上线,被人指着鼻子骂;别人针对我做的事情,我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生活,就是这么不公平。别和我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我已经苦心智、劳筋骨二十年了。我也不是睚眦必报,如果这样的话,很多人早已经死了。我也不会轻易杀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杀人了,也只杀值得我杀之人。”
“脾气还挺大,”凌锦华一脸冷笑看着罗子凌,“你要知道,现在死的是凌家的子弟,因为你这个凌家的外孙而死,这件事整个燕京已经传遍。多少人在等着看凌家的笑话,多少人会趁机落井下石。”
“一直以来,很多人要想置我死地,现在,另外一些人也想趁机置我于死地,但我要说的是,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我妈既然把我生出来,我爷爷又把我养大,教给了我这么多有用的东西,那我肯定要轰轰烈烈地活上一场,”罗子凌软中带硬地回应凌锦华,“谁想要我死,我妈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嗯,我爷爷、我爸也不会答应。我想,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最终只能自食其果。凌家的未来,我抗不起,也别寄希望在我身上。”
“你这是像认罚的态度吗?”凌锦华的神情更加的冷了。
罗子凌没理凌锦华的质问,很坦然地说道:“太姥爷你也相信,这件事情与我完全无关,既然这样,干吗责罚我呢?你让我尽可能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不就行了。我想,如果事情查清楚了,那凌家能得到的利益,肯定会很大。”
“你要是查不清楚呢?或者说,故意不查清楚。”凌锦华的眼神越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