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名锦衣卫下属灰溜溜的离开,边城风的嘴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狠意,于是再次吩咐剩余人道:“其他人回史府将此次行动清理干净,不能留出任何破绽,以免被江湖其他宗门发现。”说完,边城风深深的看了一眼这片山林,随后捂住胸口,一口血液竟从他口中流了出来,缓了片刻后,转身跨马离去。
清晨,一缕秋风拂过,林子中此时已然恢复到了原有的宁静。一片发黄的树叶再也经受不住凋零的摧残,被秋风吹落,掉下枝头。
枯黄的落叶,似乎被解放了多年的困束一般,在空中摇摇摆摆,自由的飘零起来。
不过好景不常,大地总是要牵制万物,付与它们新的职责。枯叶亦是如此,它永远也免不了逃脱成为明年新芽的土壤。人也亦是如此,出生后被先人眷顾,长大后还要眷顾后人。
落叶随着秋风最终飘落至地面,没入前者的叶群当中,与之融为一体。然而此时落叶下竟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孔出来,这张脸上布满着沉灰,却不难看出,此人是一名女子。
女子紧闭着双眸,呼吸时而平缓,时而急促。好似在做着不为人知的梦境,表情越发的难看。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下,被树叶覆盖住的身体,此刻似乎正在挣扎的蠕动着。
半晌过后,女人紧闭着双眼突然凄厉的尖叫起来。那声音之大,几乎可以传遍整片山林,直冲云霄。
又过了半晌,那尖叫声时有时无,恐怖异常,吓的附近出来寻食的动物,抱头鼠窜不敢逗留。
与此同时,村夫葛老头早早的来到山林中为今日准备所需的柴火。却不料他刚一进山,就忽然听见有女人在林中凄惨的尖叫。一脸错愕的葛老头看向那声音方向,想都不想的便寻了过去。
虽说他叫葛老头,但其实至今不过五十多岁,只是乡下百姓多劳役出身,一生穷苦活在耕农种田、自食其力当中,又经风吹日晒,所以才显的老迈了一些。
林中草丛灌溉密集,草木生的老高,常年以打猎为生的葛老头虽很是适应山林中的生活环境,但走在林中也是艰难险阻。而此时那凄惨的叫声似乎愈来愈强,听的葛老头心里都跟着纠紧,一边寻路,一边喃喃道:“哎呦,这是谁家的女子在林子里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