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嘭!”一声巨响,明西脚下的厚石地板瞬间炸裂!身后的一堵石墙轰然倒塌。
申冲这一脚巨力竟有如此威能!可是明西究竟是如何承受的,居然能够稳站如钟。
明西俊美的面庞微微一动,嘴角上扬笑着说道:“你输了!”
说完,明西只是轻轻一推,便将申冲震飞出去,正好跌落在墙角的大花盆上,将花盆砸得稀碎,躲在花盆背后的黄员外和管家李富早吓得哑口无声了。
申冲勉强支撑坐起来,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见龙卸甲!你究竟是谁?”
申冲一口说破了自己的武学渊源,明西心中一惊,说道:“武功奇差,见识倒是挺广,不过你还不够资格知道。”
见龙卸甲一套极为上乘的内门修炼武学,算是江湖上少又人知的奇功,修炼至高境界能够将一切外力借力卸力,无论多少大力皆不能习练者伤本体分毫,而将外力卸于别处,习练此功者将立于不败之地。
明西缓步走了过来,从腰间摸出一条亮银锁链,丢在申冲面前,“锁上吧!”
申冲周遭的气机早已被明西锁住,若稍有运功反抗之象,立刻便会遭到明西气机封杀,申冲根本不敢动弹,歪着头对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黄员外求救道:“员外,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黄员外将头埋在地上,肥胖臃肿的身体吓得瑟瑟发抖,哪敢理会申冲的哀求。
申冲无奈之下,眼中满是绝望,袖中滑出数根梅花针,欲奋起最后一击!
“找死!”申冲气机早已被明西锁住,稍有异动明西最先感应,明西运起一道气机化为气刃,直刺申冲心口,面对这样的亡命之徒,绝不能心慈手软。
说时迟,那时快!
电光火石间,猛然就冒出一道更为强劲的气机,硬生生将明西的气刃挡开。
原本匍匐在地的黄员外瞬间灵活起身,一把将申冲拖到身后,先前的气劲居然就是黄员外所发!
“居然有如此高手,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瞎的?”明西自嘲自黑又无奈地说道。
“何必赶尽杀绝,你既然也习得了见龙卸甲神功,理应对我等南海子弟手下留情!”此刻的黄员外根本不见平素的肥腻臃肿,一脸的精明凶厉,目露凶光且煞气重重。
“你是南海独龙岛的人?”明西难得一脸严肃地问道。
“不错,如今我既己现出真身,这个分舵据点想来也无甚用处了,我不会留在此处了,告诉你也无妨!”黄员外坦然地说道。
“一个小小分舵的舵主就能有如此修为,独龙岛究竟还隐藏了多少高手在武林之中?”明西问道。
“哈哈,多如牛毛,似我等身手只是岛上的外门杂役。”黄员外一脸傲然地说道。
“你就是黄建仁黄员外?”张鹏居高临下地问道。
“正是黄某人,敢问大人深夜造访又有何事?”黄员外心中怒极,口中却客气地问道。
“深夜前来拿人,交出你府上庄客申冲。”张鹏说道。
“李富,快去别院把申冲叫来。”黄员外只得赶紧安排管家李富去找申冲。
这倒是张鹏没有想到的,原以为申冲必然早早离开了黄员外的府上,居然还在庄上,如此想来,必不是捕衙通缉的狂徒申冲,不管了,就算不是也先拿来审问一二,再做定夺,深夜拿人总不能空手而归,让人笑话且又生疑还留下执法不严的话柄。
不多时,李富便带着申冲来了,体格精瘦,鹰钩鼻梁,一副寻常庄客的模样,这绝不是画像上的申冲,张鹏心下难免失望,嘴上却威严地说道:“申冲,今晚与我一起去镇捕衙门走一遭吧!”
“大人,半月前才拿我去捕衙审讯一夜,今晚却又不知为何,若是还与那老张头之死有关,草民我还是与之前所说一般。”申冲无奈地说道。
“刁民,由你不得,官府拿人何时需要理由,跟着走一遭便罢,若不然,一顿杀威棒恐你吃不消走不动。”张鹏拿出平素闹市捉拿刁民的样子吼道。
“给这厮上手铐脚镣,戴上枷锁,拿回衙门再说。”张鹏吩咐道。
“大人,小的跟着走一遭便是,不用上手铐脚镣了吧,小人一辈子的守法良民,未曾带过刑具,不想带这枷锁,怕死后下地狱过不了轮回啊!”申冲央求道。
“刁民,如此迷信,不过衙门办差拿人可由不得你!”
骂完之后张鹏对几个捕快命令道:“给申冲戴上枷锁!”
周本权四个捕快从腰间取出手铐,朝着申冲走去,一把抓住申冲手臂,玄铁手铐就要戴上手腕。
申冲眼中死死盯着捕快手里拿着的玄铁手铐,脸色变得阴沉且戾气越来越重,狠狠地说了一句:“既由不得我,我也由不得你们了!”
言罢,申冲双臂一振,抬手将四个捕快震飞出去。
黄员外和管家李富惊呼出声,吓得躲在了墙角的花盆后面,瑟瑟发抖。
“果然是你,狂徒申冲!”张鹏却满心欢喜。
申冲此刻身形居然又涨高了一分,又壮硕了一分,想来是体内真气充盈而出所致,脸皮已经变了,竟是一个满脸褶皱,脸旁瘦削的老者,长衫下脚下一双大脚也遮盖不住。
“行不跟名坐不改姓,正是狂徒申冲!”申冲此刻声音洪亮地说道。
“哈哈,十年前被铁总捕头打落山崖,你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了,也敢道行不跟名坐不改姓!”张鹏嘲讽道。
“你居然知道这么多,看来你今夜是绝无活路了。”申冲道。
“那可未必,自古邪不胜正,我行王道国法,怎会怕你一个潜逃之人!”张鹏一身正气凛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