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任苏收到他书信,说已探明小书童位置,要动身去解救,不料三日后又一封书信把他给唤了来。
秦昭摆摆手,“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当日我主动退去,只是感觉那林中有什么隐秘布置,怕惊动了翁成宫,到时应付不来对方人多,如今我也回白溪村取了一些东西,再加上有你相助,此事必定十拿九稳。”
说着,他指了指屋角,只见一方平滑青石上放着一柄连鞘长剑,剑锷形如利齿细密展布,望之狰狞凶厉。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剑原来打算离去时再赠与你,既然碰着了,现在给你也罢。”
任苏微一凝眸,上前拔出长剑,眉头不由一挑,这剑通体黝黑,长不过三尺五,却有巴掌宽,比之扶风要重上一倍有余,两边剑脊虽略显厚实,往剑刃延展而出,却有种说不出的流畅与美感,再细细一端详,更似流转着一层黯淡光华,尤其是刃口处,有流波轻漾,划开两缕森冷闪烁,交汇在剑锋,聚作一点幽芒砭肤生寒。
任苏再次将目光微抬,落在剑鄂正中镶着的圆形玉石,上面赫然刻着两个小号古篆,“斩鲨。”
任苏轻轻念着,心中微动,牵下一缕发丝飘到剑刃前,微风一动,乌发立时断落,他点点头,振臂起剑一挥。呼啸声后,又甩了几个剑花,他一手端剑,一手自冷热难分的剑身抚过,由衷赞道:“确是一柄好剑!”
扶风虽也锋锐,要说吹发即断、削铁如泥,还是差了一两个档次,更何况以他而今的力量,着实轻了点。
秦昭点点头,“今夜还有些时间,你先适应下这剑,明日探过地形后,若月色不明,便当夜行动。”
任苏听了,忙取下包袱,换下有些湿冷的衣物后,又用过干粮,一刻钟后,小屋中响起声声低沉剑吟。
一夜转瞬即逝。
次日清晨,在王姓老者家吃下几大碗鱼片粥,两人离了百斤村,与数里外的余泽城擦肩而过,向南步去。
天际飘散着一片灰云,无形无迹,偶尔透出几束光芒,清风送爽,暖凉适宜,正是典型的五月天,任苏两人走过大道,见身边行人渐少,不约而同地开始加快步伐,过了两三刻钟,沿路山峰渐高,绿荫也浓密起来。
两人都是习武有成的江湖高手,脚程不慢,虽没全力前行,一个多时辰下来,四十多里的路途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