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魔罗也不甚明白此事,在那少扬城上,其查得那使臣口内所藏鹤颅蛛丝,本想顺藤摸瓜,孰料蛛丝另一头并无旁物,因念着不欲多生枝节,只得一掌了结那使者性命。”
“一掌……”威怒法王轻笑,直臂挺身,急搂上女子肩头,一手揉搓丰满,一手紧抵其后颈,又再接道:“倒是不知,若是琥珀卫察觉那尸首,当将那一掌算作是大明孔雀摧,还是那葡山四绝掌?”
“法王英明。”白衣男子又再仆身,不敢定睛前看,垂目再道:“色阴魔罗现仍在少扬,传来消息还说,尤耳外使一事,牵连到了祥金卫同赤珠卫各一名。”
“这下,岂不更妙?令色阴魔罗先行回返,水寒之事再做计较。怕是姬老头跟鱼悟僧,不日便得现身,若是还招惹上了赤珠卫,倒不知那咸朋山庄的人,可也要先去插上一脚。之后鱼悟想把那害命之事全推到葡山派头上,怕还得思量思量柳难胜同胥家的姻亲。”威怒法王一扬手,陡见那水池池面氤氲,待得片刻,明火大起,映衬池内杀戮磨折恶相,更显得这地宫跟那阴冥一般无二。
白衣男子见状,顿首叩拜,后便起身,退至殿外。
“重光姬,此番截杀外使,你当记头功。”
女子浅笑,柔柔上前,将面颊贴于威怒法王胸膺之上,媚道:“原想尤耳国内那步棋不过画蛇添足,未曾想,倒也有些用处。”
“候了这般久长,而今终是见了他的纰漏,得了他的破绽。”
重光闻声,一掌缓抬,轻巧抚弄威怒法王腰腹,玉指倒似游蛇,一寸一寸,摸上其颈项,惜得尚未触及那脖颈大巾,便见水池上自行袭来一点明焰,挟力带风,扑的一声,已是打在重光麻穴之上,重光轻呼一声,急急缩了手,回眸一瞧,乌发已是起火。
重光姬那痛呼似断未断,见状反又懒懒糯糯拉长尾音,啊的一声,倒似百转低吟,转身便投入池中,先火后水,没顶不见。
威怒法王这方挥袖,眨眉功夫,池面上那火焰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