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迷津

祝掩自是解意,朝闻人战一笑,柔声安抚,“尚未见到闻人前辈,先莫要这般妄断。即便水寒当真在闻人前辈手中,只要他肯物归原主,便也无事。”

“当真?”

“这里一个祥金卫,一个赤珠卫,加上我这堂堂宋公子,岂会诳你一个小女孩去?”

胥留留见状,这便挽了闻人战,道:“赶了几天的路,我等便在此歇息一个晚上,待明日一早将这石屋再细细探查一遍。”

闻人战稍一颔首,悻悻踱步向外,欲携胥留留往卧房,正待此时,恰闻得宋又谷低声道:“这又上岛又爬山,折腾许久,本公子是当真乏了,可得早点歇下,仔细养一养精神。”边道,边将身子前倾,欲从那八仙桌上跃下。

闻人战立时回眸,宋又谷见状,两掌急按住左右桌角,吞口唾沫,强作个笑,暗暗将屁股往里挪了一挪。

“既要替我们驱虫,那便尽些心力。”闻人战唇角一勾,一字一顿接道:“明早醒来,可得让我瞧瞧战果。这深山荒岛,忙活一宿,至少也能拍上一二百只蚊虫吧?”言罢,闻人战同胥留留齐齐掩口,放脚向外。

宋又谷蹙了眉,几已将那眉头连在一处,磨蹭着自八仙桌下来,见祝掩已是屈身捻了鞋底所粘一块污泥,近鼻稍嗅;少待半刻,又凑在那地上,寸寸细辨。

“可是血迹?”宋又谷食指一摸八仙桌上几处细微残痕,懒声询道。

祝掩应了一声,顿了半刻,方再取座,轻道:“怕是有人先你我来到此地。”

“会否是三经宗主座下?”

祝掩一怔,徐徐接道:“不无可能。又或是琥珀卫,毕竟这位闻人前辈,盛名在外;鸡鸣岛一处,总在垂象,路途自是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