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牛三友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多谢,先走着,撑不住了再说。”
程柯没走两步就施展起“燕子三抄水”的轻功,掠着山坡几乎脚不沾地。马天复要跟上自然无碍,但牛三友就难了,勉强跟了一里多地,牛三友大声叫道:“程堂主,你这么跑,咱们怎么说事?”
程柯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等牛三友,叹口气道:“在下疏忽了,忘了牛镖头有伤在身。唉,早知如此,还不如骑马。”
牛三友白了程柯一眼,“哼”了一身,往前一跃数丈,心里有点小瞧天门帮。大小也是个堂主,就这么说话?人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没个数?
程柯接下来的叙述完全是没头没脑。直接从昨日说起,哪哪哪有镖队被劫如何如何,打起来并死了人的就有十三起,连蜀山帮这一起是十四起了,打赢了的也只有这一起。另外还有镖队不战而降之后来天门帮告状的也有十几起,这都近三十起了,尚不知有没有自己认倒霉的和镖失人亡的。
“都是打着天门寨的旗号?”
“啊,对对对!”
“那到底是不是天门寨做的呢?”
“绝无可能!天门寨拢共就一百二三十人,再说了,天门寨他就做……就……就算……嗨!你们蜀山帮知道天门寨是怎么回事吧!”
牛三友和马天复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栽赃陷害?”
“正是!这帮贼人丧心病狂,连走官道的商队都一并劫了,还打死个举人!”
牛三友与马天复又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牛三友想的是如何找个借口脱身。这架势,分明是有人要跟天门帮拼个你死我活,虽然手段卑鄙,但还轮不到他牛三友来打抱不平。牛三友清楚自己是什么斤两。
这方面,马天复比牛三友要强,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事情闹这么大,南京督捕司来人并不奇怪,可未免也太快了吧?记得合肥出事时可是到第三天傍晚南京的人才到合肥。宁国紧邻应天,庐州与应天之间隔了个和州,可实际路程却差不多。考虑到这一次来的都是督捕司的人,可能不是骑马所以稍快,但……有这么快吗?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上报督捕司的?”马天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