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牛三友突然有了兴趣,问道:“那就是说你们以前都没遇到过劫镖的?”
“那哪能没有呢。我是白鹿堂的,他是白家老号的,说起来都是白字头,呵呵,一家人。不比你们大府帮的镖队。要说以往吧,有次我们抄近道没走官道,遇到过一次天门寨的人,要粮,还装模作样客客气气的。哦对,那时候还没天门寨。”
“我们白家老号遇到过几次。有一次他们一看是老熟人,打个招呼就走了。这次不知道抽什么疯,要看货,我们请的举人老爷上去要跟他们理论,被一刀结果了。唉,我现在是不敢回去了。”
“我也不敢回去。我们白鹿堂的车还能有什么,全是书。被他们一把火烧光了。你说,我们一个书坊招谁惹谁了,狗日的天门寨。”
牛三友问道:“这么说,你们都是在官道被劫的?”书是不收官税的。白家老号是药铺,请了个举人来免税,肯定走的也是官道。
“是啊,胆子太大了。”
“那你们为什么来找天门帮呢?”
皮二和裘伯一同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你都不知道?天门帮和天门寨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我看你好像是下午来的吧,难道没听人说?”
“听说了,不过好像是空穴来风。”
皮二和裘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牛三友。
牛三友其实也听过不少人说起,不过很零碎,他就想听个完整点的。
“还要请教二位。”牛三友抱拳。
裘伯叹了口气道:“这个我来讲吧。天门帮原来有三个老头……”
牛三友忙道:“这个我知道,被通缉了,我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勾结的。”
“还用勾结?原本就是一家人。只不过先前是偷偷摸摸。宁国这地界,山多贼多,有守规矩的,有不守规矩的。那三个老头就带一帮人,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天门帮也没少出力。为的什么?就为了把这些什么茶水钱过路钱都自己独吞。现在清理干净了,就开始硬来了。”
“裘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照我看,他们不是说今年立寨吗?想狠挠一把,办热闹些,结果下面人不知分寸,把事情搞大了,还把南京人给招来了。你想,他天门帮日子过得好好的,作什么死?”
牛三友道:“这些你们都听谁说的?”